“好,赌就赌!”孙恪此时也不会弱了气势。再说了,一千贯对于他来说,还真不算是什么。
不仅是这两人,其他人也纷纷对自己看好的马匹下注。
除了朱标和汤和之外,其他人哪怕是汤鼎都仍不住下了五百贯。
所有人在下注的契约上画个押,便算是成了。以这些人的身份,也不用非要他们先把钱交来。只要画个押,马场明日派人去府上取便是。
接下来,赛马正是开始。
马棚栏杆被打开,骑手提着缰绳坐在马背上,坐下的马匹打着喷嚏开始躁动起来。
随着仆役猛然将旗帜挥下,二十多匹马顿时跃栏而出,加速飞奔起来。
“好......”
有人在望远镜里看到自己下注的马匹领先,顿时爆发出欢呼声。
看到自己下注的马并没有领先的人,沉凝着紧紧盯着下面的一举一动。等到看到关注的马匹慢慢的后来居上,那种激动兴奋的情绪,简直就是难以言表。
观景台上接二连三的爆发出比刚才更大的叫好声。
一圈又一圈......
有的马匹从领先慢慢开始落后,有的马匹又从落后慢慢领先,有的还先领先又落后,然后又再次领先。千变万化,瞬息万变。
骑手的技术,马匹的配合,每一处都是决定速度的关键。甚至是每一次的转弯,都在考验着骑手和马匹。
九圈过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出人意料的原本在中间靠后位置的一批枣栗色马匹竟然慢慢的冲了上了,越过一个一个的马头,最后冲到了第一的位置。
“哎!”
“可惜......”
“怎么是这匹马?”
众人纷纷露出叹息是声音。
获胜的这匹马根本就不怎么起眼,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它。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它获胜了。
众人虽然输了,但是这其实也是一个好的结果。毕竟所有人都输了,没有人赢,那至少说明他们各自的眼光都差不多,谁也不比谁高明,谁也不要看不起谁。
输了赛马,倒是彼此之间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朱标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想了片刻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他对于相马实在是不怎么精通。
转头朝左手便的汤和问道:“信国公,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汤和笑了笑,说道:“这匹马能赢,不出老臣所料。”
“久闻信国公善于相马,今日让孤开眼了。”朱标先是朝汤和说了两句恭维的话,然后继续问道:“这匹马有何不同之处?”
汤和放下手里的干果,耐心的和朱标解释:“这匹马若是论速度自然算不得上等,但是它四蹄粗壮,可见它耐力不凡。
不知道殿下注意到没有?下面这赛道,就这么一圈起码有四里地,十圈下来就是四十里。其他的马匹虽然速度快是快了一点,但是耐力不足,还没有等到四十里狂奔下来,就会开始力竭,它们自然比不过耐力出众的这匹马。”
“原来如此,如此看来这赛马也不光是跑的快就行了啊。”朱标点点头,收回了倾向汤和的身躯,恢复了正常的坐姿,腰背挺直,目视着前方左右众人。
“欲速则不达,这也是个道理。”汤和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韩度看着最后杀出一匹黑马,乐的眉开眼笑。这就意味着,所有人的赌注都要落入自己腰包了,连看向众人的眼睛,都好似看到了他们浑身上下笼罩着一种金钱的颜色。
这些都是自己的金主啊。
有过一次经历之后,所有勋贵都爱上了赛马这种赌马
的方式。还没有等韩度说话,便一个个急吼吼的叫嚣,让韩度再开一局。
只要有钱赚,别说是一局了,哪怕是十局百局都没有关系,照开不误!
就在韩度以为自己要赚翻了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个管事,悄悄的打开一丝缝隙,看了看韩度的位置,焦急的朝他使眼色,想要引起韩度的注意。
韩度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等到看到之后,便从观景台退了下来。
打开门看着管事,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