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监察御史不好吗?我觉得还不错呀。”
韩度苦笑一声,解释道:“监察御史对于别人或许适合,但是对于方兄来说却是有些不怎么妥当。”
“为什么?”方孝孺不解。
韩度只好和他解释,“方兄可知道,都察院乃是有名的清水衙门。”
方孝孺不以为然的出声一笑,说道:“知道啊,清水衙门又如何?我觉得挺适合我的,反正我为官也不是为了捞油水,而是为了做学问。在清水衙门或许对我的学问长进,更加有帮助。”
韩度见方孝孺还是没有明白,只好无奈的叹息一声,和他说道:“都察院的确是适合方兄做学问,但是方兄想过没有?你若是身为言官,那你住在哪里?京城虽大,可是居之不易。”
“怎么韩兄要赶我走,我不是还可以住在......”方孝孺不以为然的说道,可是说着说着他自己就愣住了。
“方兄若是一般京官,那住在教坊司里面,自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若方兄身为风闻奏事的言官,继续住在教坊司里面,方兄你认为合适吗?”韩度带着深意的问道。
“这个......倒真是个麻烦。”方孝孺沉思良久,也不得不承认韩度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而且这个事情还不好解决,若是一般的京官,多少有点额外的油水。那自然不用担心住的问题,就算是买不起一座宅院,那也可以租一套宅子先安顿下来。
但是方孝孺偏偏又在都察院这种清水衙门,他那点俸禄可不够他租宅子的。可以说,他若是到都察院任职了,他以后的生活都是一个困难。
可是朝廷的任命又不是开玩笑的,这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接下来,那时间一到方孝孺就必须要去都察院任职,半点拖延不得。
面对这两难的局面,一时之间智慧如方孝孺,都陷入到了难以想到办法解决的地步。
韩度见方孝孺为难,沉吟一番之后,便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方兄愿不愿意。”
“什么法子?”面对现在这样窘迫的境地,方孝孺也没有丝毫的焦急。即便是韩度给出的建议,他也能够先冷静的听一听,之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