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畴经定了定神,欲言又止。
“畴经,你可是有话要说?”周塱鈊笑着问道。
周畴经见周塱鈊那笑容,似乎得了鼓励,他小心翼翼说道:“老爷,有个消息要告诉您,你可别责备我。”
周畴经笑着点点头。
“我发现一个人进了怡红小筑,我怀疑是张郎中,”周畴经一边说,一边观察周塱鈊的颜色。
“哪个张郎中?”周塱鈊一时间竟然没想起来。
“就是那个陪着秋橘埋葬母亲的张郎中,而且,他就是谈家凸现身的那个张公子。”
“什么?是他?你说他在哪儿?”周塱鈊一下子站起来,肥硕的身子如小山一般,一股威压逼得周畴经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是,就是他——今天,今天我——我看见他进了怡红小筑。”周畴经战战兢兢。
“你,你怎么不早说?啊——还怀疑?猪脑子都想得明白——他就是谈家凸打伤你们的人,是陪着秋橘打伤你们的人,是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怡红院的人!啊——”周塱鈊厉声连连,简直气炸了肺。
“你说,你说啊?你不是很有头脑的吗?这等大事,你怎么今天才报?”周塱鈊觉得,这个张郎中,和豹二、鹰三先前报告的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周塱鈊简直是又气又急,怒火攻心,他的双臂青筋绽放,一下子掀翻了身前的长桌。
周畴经慌忙躲避,可是哪里躲闪得开?那长桌如前次一样,在空中翻滚着,就如一座小山一般,直接向周畴经当头压下。
一声闷哼,周畴经被压了个严严实实,竟然再也爬不起来。
周塱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方,指指戳戳,也不知道是不是独指周畴经:“饭桶!饭桶!真是饭桶啊!”
他痛心疾首,愤怒至极!
豹二和鹰三闻声赶来,可在门口一瞧,却踌躇着不敢进去。
周塱鈊怒道:“还看着干什么?看着周畴经等死啊!”
两人这才纵身一跃,跳到长桌前,把那长桌抬起复位。周畴经感觉身上一松,这才呻吟出来。
“哼什么哼?就张桌子,还砸伤了你不成?”周塱鈊怒斥道。
周畴经连忙爬起来,腰腹间有疼痛感传来,果然还是砸伤了他的腰。
只是,见着盛怒的周塱鈊,他却不敢再吭一声,只是灰溜溜扶着腰,站在了一边。他生怕老爷再度发怒,哪怕是一耳光,他都不愿再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