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不知道是几人配合得越发默契,还是张碧逸故意输的,在第七局的时候,拂苏终于胜了一局。
只是,贴纸条的时候,除了拂苏,龙年礼、夏李和秋橘,也非要给张碧逸贴上。
张碧逸抗议道:“你们三个也是输家,为啥要给我贴?”
龙年礼三人按住他,笑道:“我们都有六条,你还只有四条,算是便宜你啦!”
就这样,仅仅输了一局的张碧逸,就被贴上了四张纸条。两张贴在了嘴角,两张贴在了下颌。看来四人还是用心地选择了所贴的位置。
几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呼一吸之间,那些纸条伴随着气流的强弱,或抖动,或飘拂、或翻飞,滑稽已极。
几人再度笑作一团。
有人笑趴在张碧逸身上,那饱满与柔软,居然没让张碧逸察觉。
唉——
终于,除了秋橘,四人听到了一慢两快的梆子声。
夏李蓦然惊觉,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是子时了。
夏李取下脸上的纸条,揉作一团,笑着道:“时间不早了,今天的弈棋,就到这里吧。”
张碧逸笑着道:“也好,明天我还想去一些村子转一转,早点休息也行。”
他取下了纸条,也揉作一团,对着拂苏道:“拂苏姐姐,今天可是糟蹋了你这么多张手纸,可莫要心疼啊。”
拂苏简直要杀他的心都有,龙年礼将脸扭在一边,笑得身躯乱颤。
夏李和秋橘也笑了,心道:莫非张公子还没用过手纸?
夏李起身就要告辞。
秋橘连忙拉住她,挽留道:“姐姐,你就陪我睡吧,好不好?”她的眼神全是期待,大眼睛里有雾气升起。
夏李犹豫着,昨晚隔壁的动静,实在让人心里发怵。
夏李心虚地瞟了张碧逸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秋橘。
拂苏见夏李那样子,聪慧如炬的她,自然知道怡红宫的一些情况。她明白了夏李的顾忌。
于是,拂苏笑着建议道:“要不,你和秋橘就不去怡红宫睡觉了。张公子不就是想和我师弟抵榻同眠吗?今晚夏李和秋橘睡张公子的床,张公子和师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