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放人啊!你要我说多少遍?”
张涛无奈,只能招呼旁边的弟子去将人放走。
如果安九黎不来,君山弟子肯定会被一直冤枉下去。
证据摆在那里,可龙虎山的弟子不愿意相信。他们需要有一个人出来扛下这口黑锅,堵住天下炼气士的嘴。
“扶舟,人我可已经放了,你不能摆个证据,就这么走人了,这么做可就真不地道了,我不为难君山,可你作为君山巨子,不能让我们难堪。”
“理解,当初我不是答应你们了吗,我会协助你们找到真凶。”
此时院子门口闪进来一个魁梧的身影,见安九黎和张涛坐在门槛上,左右看了两眼。说道: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现在就放人?安九黎你是不是觉得龙虎山抓了你们君山的弟子,你心里不乐意,就编了个什么幌子,让张师弟把人给放了?我告诉你这么做可不行,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抓不到真凶,你们君山弟子一个也别想离开龙虎山。”
张涛站起身来,想要解释,可却觉得自己的话实在无足轻重。宇文锦是他的师兄,也是龙虎山的宗门护法,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他下的命令,宗门里没人敢公然违抗。
这又来一个不讲理的。
安九黎很无奈。
想着龙虎山这帮护法,为了自己的名声,可完全不把君山书院这位远来的客人当回事。
他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宇文道兄,灵剑大会你龙虎山召集天下宗门举行的,君山书院能拿到灵剑图,可能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可更多的是我们君山弟子自己的努力,你这么做,不怕遭到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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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锦没好气地走上前,来到屋子门口,将脖子伸进去看了一眼,确定现场没有破坏的痕迹,招呼里面的弟子出来,重新把门给锁上。
这才转头看向安九黎,粗声粗气地说道:
“安九黎,张涛跟你有旧,他讲情面,我可不一样,我跟你君山素无往来,也不认识你这个君山的什么巨子,总而言之,人放了可以,可你们君山谁也别想走出龙虎山,我已经叮嘱过守门弟子,等着瞧吧你。”
“这——”安九黎想要争辩,可他总觉得,在这位面前,说什么都是闲的。
因为他已经咬定了君山书院里就是窝藏了凶手。
同时他做为宗门护法,担负着待查此案,找到凶手的职责,哪怕得罪一个君山这样的宗门,也不能让整个龙虎山被天下宗门笑话。
“你别介意,我这师兄啊, 就这个脾气,他认定的事,一般谁劝都没有用。”
安九黎蒙头站在一边,自己心里也窝着火,可总不能就这么跟宇文锦干一架。
干一架即便干赢了,也什么意义,反而会弄巧成拙,坐实书院窝藏凶手恼羞成怒的说法。
所以,他得忍。
如果还是像当初一样,自己只身一人,宇文锦这种态度,他肯定不惜得罪龙虎山,也要跟这个宇文锦拼杀一场。
可现在他身后是君山,这就很难办,不能把君山置于危险境地。
延续了千余年的墨门一脉,如果在他安九黎任巨子期间就这么断了,墨家历代巨子,估计得从地府里出来索他的命。
这个不能不慎重考虑。
“你这个师兄宇文锦,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这不明摆着来找茬?这就是不讲理啊。”安九黎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没了主意。
张涛一笑,上前安慰安九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