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从地面,一直扫到天花板,目光丈量整个房间,露出遗憾的神情。
“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告诉我任何事,只让我安心养病。”
“第七病院是一家精神病院,你在这里养什么病?”
郑循质问道。
“那是后来的事,”那人摇了摇头,“起初这里只是一家普通的疗养院,只针对少数人开放。我哥哥刚好有这个资格,他就把我送到这里,让我安心养病。”
他轻轻咳嗽两声,缓了几秒,才继续说下去。
“我没什么不治之症,只是天生免疫力弱。每次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出去上学,结果在学校又病倒。反复几次,我哥就不让我去学校了。”
他说他有一个哥哥。
这是郑循没有的记忆。
在他的记忆中,没有兄弟姐妹这个概念。
从来都是他自己,孤身一人。
然而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年轻人,很明显,没吃过什么苦,被保护得很好,张口闭口就是他哥。
除了没有自由,他什么都拥有了。
因为整日被困在病房内,尽管给他的单人病房足够宽敞,他仍然觉得这里闷得厉害。
“我很想出去,但是每次我要出门,医生护士就很紧张。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宁可自己被困在这里。
你一直在下副本对吧?可以拜托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吗?我没有见过白塔,也没有进入过副本,那些肯定很有意思……”
病床上的“郑循”露出神往的表情,但坐在椅子上的郑循只有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
“你没有出过屋子,却知道白塔的事情。是你哥告诉你的,还是说……你和白塔有关系?”
他在套对方的话。
“郑循”似乎没有回避问题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