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么萌萌哒的脑袋下面，长了那么长的一只脚。

“哎呦！哎呦！本王知错啦！别打两个龙角中间那地儿，那里皮嫩啊！！”

龙王被抽得嗷嗷惨叫。

完了。全完了。

连世界树也把他拒绝了。

理想破灭的痛苦与肉体的痛苦二者叠加，龙王伤心欲绝，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他连变回人形都没有，就这么用尾巴尖捂住两个角中间的那块脑门皮，整个龙弯成了个圈儿，跟个轮胎似的，特别凄苦地顺着水流，半滚半漂地远去了……

玄昊看了一会儿别人的热闹，嘴角那悠闲勾起的唇角一点点落了下去。

他人在这海底，明明应该是感觉不到流汗的。但此时此刻，被某人目光直视的脊背此刻仿佛缀满了汗珠。

他咽了口唾沫，半垂下头，硬着头皮慢慢转过身来。

仿佛是因为他转了过来，脸也跟着露出来了，玄昊总觉得那道目光更加毒辣了。

“……”玄昊缩了缩脖，头低得更深，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

咽口唾沫，玄昊抻抻脖子，特别小声地说：“小柿子，我……”

“呦，叫我叫得这么亲切，看来是真的认识我啊。”

传进玄昊耳朵里的声音，说实话还挺温柔的。

就是带着那么一点咬牙切齿的劲儿。

秦柿柿就这样保持着核善的笑容，直视着面前的人，炯炯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烧出两个窟窿，一字一顿：“我没说错吧，鹿。道。友？”

咕咚。

玄昊又咽了口唾沫。

“我错了。”他从善如流，“我见你一开始没认出我，还以为……以为你可能……”

“可能什么？！闹得半天还是我的错了？！”

秦柿柿柳眉倒竖，杏眼瞪得滚圆，那一声狮吼隔个七八千海里也能把人吓得一哆嗦——玄昊双膝一软，差不点当场给她跪下。

“谁特么知道你变这样了！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小屁崽子，个头还没我高呢，我能认出你来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