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堂堂主的位置,我让不了,只能你自己来去抢。”
宁远舟说着,也将那属于六道堂堂主的令牌在钱昭面前晃了一圈儿,还没等他看清楚就又给塞回了腰间。
钱昭的眼神也是跟着宁远舟的手转了一圈儿,然后笑了。
“任如意真是有本事,有了她,你和以前可不一样了。”
“有吗?我看你是没被我收拾够吧,你倒是说说看呢,嗯?”宁远舟一边问,一边手臂已然将钱昭脖子揽住了,做了个锁喉的动作,钱昭没反应过来,重心一偏,伸脚就是踹翻了一块儿瓦片,直愣愣滑落了屋顶,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刚想说你越来越有人样了——”钱昭也是要去解宁远舟的锁喉,三两下又有了切磋的意味了。
两人也是兴致来了,只可惜了这岌岌可危的屋顶了。
任如意在屋子里,也是听了动静,倒是没管什么,她相信宁远舟和钱昭有分寸,任凭这俩大男人上屋顶揭瓦了。
但……
两人的动静不小,这回是宁远舟没注意,撩下了一片瓦,听着一连串滑落的声音,就见从院子另一侧出来的元禄,轻功都用上了,快步跃了过来,扬起斗篷将那一片瓦给护了下来。
也是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
这边元禄刚放下心来,就瞧见屋顶上两个人影还在你来我往,
“我说,你们两个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干点儿人事儿?这踹翻了瓦回头谁补啊!”
果然,元禄这话一说,两个人还是颇有些感慨,什么时候也轮得到元禄来教训他俩了。
这边停了手,立马齐齐向元禄转头,也不是哪里来的默契,两人齐齐朝元禄的方向跃去。
“喂喂喂,头儿、钱大哥,你们要干什么——啊——如意姐救我啊——”
屋外的纷纷扰扰,对于任如意而言,就是她一直最为稀罕的人间烟火气了。任如意“活着”,而任辛“死”了,差别就在这烟火气之上了。
不过,对于元禄的“求救”,任如意也是没去掺和了,就让那哥仨玩闹去了。
……
第二日一早,任如意刚刚起床,就瞧见宁远舟从外边儿回来,手里提着刚刚出炉还热气腾腾的烧饼,还有香浓的豆汁。
两个人坐在房间将这烧饼和豆汁当作早膳。
“其他人呢?”任如意问起,房门开着,穿过院子扫过去,一水的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