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面无表情说着这话,任如意便已然明白宁远舟怕是查的差不多了。
钱昭也有些通风报信的意思,赶紧在旁边接着说道,
“章崧本来以遭了贼人为由找衙门探查,六道堂也去了,因着几处烧焦痕迹,还有周边人的口供,说是听到了雷声,最后……做主给定了个雷劈意外。”
钱昭说这话眼神也是瞟了一眼宁远舟,任如意也是有些惊了,宁远舟这是明晃晃的指鹿为马呀。不过雷火弹炸的说成是雷劈的,似乎也并非全无道理。
“那章崧呢?竟然也认了?”
“昨日燃了他府里一块儿百年沉水香,现在好些个耿直的御史已经在请旨彻查了,章崧想必也是疲于应对,就……”
钱昭还打算说着,就被宁远舟一记眼刀给扎了过来,只好赶紧把嘴给闭上了。
“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为什么做事之前没有与我商量?你可知那章崧是什么人?他府里豢养的死士可不是吃素的,莫说你现在,就是当初的朱衣卫任辛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你知道吗?”
宁远舟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隐隐约约也是将自己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爆发出来了。
不过这情绪之内并非全是恼怒,还有非常多的担忧。他总是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陷入危险的境地,元禄钱昭如是,任如意更如是。
任如意也懂宁远舟的情绪,也没有和他对着来,只静静答着。
“若我同你说了,你会同意吗?”
“自然不会!”
宁远舟这一问一答之间,情绪也是缓和了几分。
“你当知涉险于我而言本就是寻常事,我是最优秀的刺客。”
“但你现在不是朱衣卫的左使,你是任如意!”
“对啊,我是任如意,我是阿盈信任的人,那么礼王殿下有所念,我便去替她达成所愿,有何不对?”
任如意这话一出,门后偷听的阿盈也是一顿,任如意趁着夜色以身犯险,就是为了帮她达成所愿……
宁远舟也是瞟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