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棋年凝着她,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眉梢微扬。
他扬唇轻笑,然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沈三小姐倒是聪慧,在下今日来此,确有一事相求。”
沈稚枝咬住下唇,袖下拳头不由紧握,手背上青筋隐隐浮现。
她强压着内心的不安,略一挑眉,故作镇定道:“若有何事尽管言说便是。”
殷棋年稍一挑眉,脚下轻轻挪动,上前半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隐隐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居高临下凝着沈稚枝,眸中透着种势在必得的笃定,缓缓开口道:“你与那曲渊夜已然相认,想必也知自身血液有奇效。”
话语一出,沈稚枝精致的小脸上瞬息覆上苍白之色,那原本还有些许血色的脸颊,此刻宛如白纸般。
无需他过多言明,她心底已隐约有所觉察他所想说之言为何,心中顿时涌起股难以言说的恐惧。
殷棋年见她如此,眸底升凝点点笑意,然那笑意却透着几分冰冷,恰似是猎人看到猎物落入陷阱时的得意。
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接着说道:“阿礼体内之毒着实难解,但你爹定知那解毒之法,观你的反应,想必你也知道此事。”
沈稚枝垂眸,那鸦羽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她的指尖不由得颤了颤,须臾才缓缓抬眼,故作镇定,“我并不知此事。” 那声音虽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在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殷棋年微微一怔,眸中瞬间闪过些许被忤逆后的不悦之色,不过那情绪转瞬即逝,很快便被他不动声色敛去。
他再次抬眸,面容重新挂上那看似温和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却难掩眼底的深意,缓缓开口笑道:
“如今这天下局势已然明朗,很快便会尽归阿礼掌控,倘若你能将这解毒之法或是解药交出,那你便是阿礼的救命恩人,日后,他定不会亏待于你,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话语间,既有循循善诱的意味,又似在暗暗地施加压力,让人难以轻易回应。
然而,殷棋年尚未将话说完,沈稚枝便毫不犹豫打断了他的话茬。
她稍提高了些许音量,其语气毫无转圜的余地,“我不知解药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