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那些,反正咱们的货箱里装的都是货物,任他如何排查,也不必惊慌。” 丈夫神色沉稳,话语间透着几分镇定。
马车之内,沈稚枝的手紧紧攥着药瓶,指节泛白。
外面守城士兵的呵斥声以及对行人盘查的问询声不断传入耳中,令她心跳急剧加速,紧张之感溢于言表。
褚仇赤似察觉到她的不安,稍垂下首,将唇贴至她耳畔轻声安慰,“别怕。”
风首领还要继续争执时,因褚图这一车队耽搁,身后赶时间的车夫不禁出声抱怨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前面的车队怎么还不走?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可耽误不起这时间啊!”
声音既出,瞬息一呼百应,引起了周围一些车夫的附和。
一时间,城门口的喧闹声更加嘈杂起来。
守城士兵们有些不耐烦瞪了那些车夫一眼,为首士兵高声怒斥:“都给我安静!再吵把你们都抓起来!”
然而,抱怨声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越来越大,士兵们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局面有些失控的时候,隐匿于暗处的褚图见时机已到,骑着马而至。
他端坐马上,居高临下俯睨着他们,桃花眼底覆上阴冷不屑,“呵,你们奉谁的命,连本王的马车都敢拦?”
士兵们见褚图亲临,皆面露惶恐之色,纷纷跪地行礼。
为首士兵垂眸,颤着声音回复道:“三殿下恕罪,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上头下了死命令,今夜出城之人和物,一概严查,不敢有丝毫懈怠。”
褚图眼梢轻挑,薄唇勾起不屑之意,“上头?哪个上头的命令?这南礼月星城内除去父皇,还有谁在本王上头?”
士兵们头埋得更低,不敢言语。
那领头的士卒静立片刻,面容之上显露出纠结与踌躇之态。
稍许过后,领头士兵终是上前,启唇言之:“三殿下,如今这情形,属下也不便再隐瞒于您。
就在昨日,城中发生了起惨烈非常的屠村大案,更令人忧心的是,有朝廷官员也因这案子而失去了踪迹,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