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稚枝闻听此讯,瞬间像只受惊炸毛的兔子,霍然跳起。
她神色间满是震惊,“他对那山路毫无头绪,就这么贸然前去了?!”
沈稚枝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脑浆都被搅得一团乱。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一个两个的,清空完黑化值舔狗值,现在还要忧心他们的性命。
谁家好人穿书命这么苦啊!
褚仇赤剑眉紧蹙,忙伸手接过侍从手中信件,展开信纸,目光迅速扫过。
信件中,褚图笔锋有力,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不羁:
「不过是七峤山,有何为惧。本王定会将木材带回,你们都无需亲涉险境,在城中静侯佳音便是。」
褚仇赤阅罢,眼神渐趋复杂。
他侧目瞥了眼旁侧同样忧心忡忡的少女,心中有数。
只怕褚图是怕她真跟去七峤山,怕她遭遇不测,这才揽下这等重任吧?
萧翎蹉跎片刻,上前半步,语气裹挟试探之意,“二殿下,如今三殿下独自前往七峤山,这七峤山之行,意下如何抉择?”
褚仇赤垂首略作思忖,须臾,毅然举步迈向马匹。
其身姿矫健,翩然上马,动作一气呵成,尽显果决之态。
他稳稳坐于马背之上,双手紧攥缰绳,声音清冽,“去!整好装备,即刻出发,前去接应三殿下。”
言罢,他一夹马腹,率先向着七峤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是!”
萧翎见此,也不再多言,忙整好队伍,跟随在褚仇赤身后。
沈稚枝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队伍,只得在心中默默祈祷,愿他们此行顺利,平安归来。
……
皇宫寝殿内,烛火摇曳。
褚时身着明光寝服斜倚在床榻之上,面容略显疲惫,闭目养神,似是被诸多国事烦扰。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马公公端着安神汤匆匆步入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