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图静静听着,勾魂般的桃花眼至她脸上逡巡,似想从那眉眼间寻出几分破绽。
可瞧着她一脸坦然,心中那缕烦闷之意更甚。
褚图撇嘴,如墨眼眸掠过些许不满,“极好之人?这世间极好之人可多了去,也不见你对旁人这般上心,本王才不信那张嘉礼是何好人……”
闻言,沈稚枝可不乐意了。
她挺直腰板,神色凛然,大有一副要与褚图理论到底的架势,“诶!不许说大皇子坏话,嘴人自推,生儿子没屁眼!”
褚图:……
虽听不懂她说什么,可也知晓她此话是在维护张嘉礼。
褚图轻哼了声,别过头去,望向舱外波光粼粼的湖面,掩下眸底黯色。
以往不了解为何他那二皇兄千叮咛万嘱咐不允他将张嘉礼真面目坦言告知于她,如今见她这样子,他似乎有所明白。
她对于他的信任,如何能做到如此?这份信任张嘉礼当真承得心安理得吗?
沈稚枝重新哀叹着靠在船壁,稍抬眸凝向船舱外,夕阳已为湖面披上了层暖橙色纱衣,湖光山色似都添了几分慵懒缱绻之意。
沈稚枝咬唇思忖片刻,蓦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锃亮。
她猛拍大腿,陡然起身,“有办法了!”
褚图经她这么一声,蓦然回过头来,眼含困惑。
沈稚枝不受控笑出声。
神识中的丫蛋也被她这举动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稳住身形后,才眨眨眼,【宿主,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既如此,就让张嘉礼赢了比试,待他登上储君之位后,若得皇上赐婚,我便让他去求皇上将圣旨收回。】
沈稚枝越琢磨越觉得此计甚妙,瞧张嘉礼在百姓当中那极高的号召力,只要到时候能把白虎腹中缎绸的秘密揭开,想必百姓们也就不会再死揪着她这凤女的名头不放了。
如此这般,张嘉礼既能依照剧情顺利登上储君之位,又可以把这赐婚之事给巧妙撇开,可不就是一举两得嘛。
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