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为师多嘴了。”
而褚仇赤也在此刻端着热粥回来,前脚刚迈进,便瞧见床榻上的少女满脸懊恼羞愤,见他进来,眸光如刀直朝他而来。
褚仇赤心中咯噔跳起,脚步稍顿,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走上前,将热粥放至床边小桌上。
行至曲渊夜身旁时,身子稍侧,恶狠狠给了他一记眼刀。
曲渊夜双手一摊,面上明晃晃写着‘你又未提前言之,与在下无关哈。’
沈稚枝咬牙切齿,从床榻上上站起,一步作两步至他跟前伸手,“二殿下,昨夜既无发生何事,那便将玉佩还臣女。”
瞧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褚仇赤心中既觉好笑又有些不舍。
她若未因昨夜之事对其心怀怨愤与恼意,便足以表明她于他并非全然无意。
既如此,他只需时刻伴于她身侧,假以时日,她总会看到他,知晓他的心意。
思及此处,他稍扬嘴角,顺势拽住沈稚枝的手,不让她将玉佩夺回,“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方才你已说过会对本殿下负责了。”
沈稚枝用力抽了抽手,却没能挣脱,抬眸狠狠咬牙,“臣女昨夜并未做出那般逾矩之事,故而那为二殿下负责之语自是不能再作数。”
褚仇赤听着她所言,脸上笑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抹落寞哀伤。
他微微垂首,轻叹了一声,那声叹息似带着无尽委屈,
“昨夜你处于那般情境之中,未曾有半分逾矩之举的是本殿下。然你对本殿下又亲又抱,如此亲昵之举皆是有目共睹,难道便无需担起责任了么?”
褚仇赤抬眼,如墨黑眸中满是失落委屈,活像被渣女遗弃的纯情小男孩。
沈稚枝嘴角猛抽,胸腔处燃起诡异的愧疚感。
须臾,猛地摇头将这感觉彻底甩开,抬眸看向他,“二殿下!无论如何,不过是亲了几下,抱了几下,未有实质之事发生。”
褚仇赤眼神蓦然一凝,缓缓松开她的手,向后退了一小步,仿若遭受了沉重一击。
随即向身后的萧翎投去一个眼色。
萧翎领会到自家殿下的示意,脸上原本看热闹的神色瞬间敛去,上前便是一阵低沉悲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