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枝啊沈稚枝,你有没有半点出息啊,就这么点药劲儿,你就把自己的人设给崩得稀碎。
这下好了,必须得对人家负责到底了,不然她岂不是变成穿了裤子就走的渣女了?
“吱呀!”
就在沈稚枝自怨自艾,将自己批得一无是处之时,门扉被人从外轻推开来。
沈稚枝眼尖瞅到那玄色皂靴,立即知晓来者是褚仇赤,双颊陡然扬起绯红。
她本要钻入被窝装睡,又觉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得拉着被子掩住自己,露出个脑袋。
褚仇赤手捧着碗热气氤氲的药,步伐沉稳徐缓步入室内。
待见沈稚枝那副极力将自身藏匿于被褥之中,似欲彻底遁形的模样,眼眸先是闪过一丝错愕,继而唇角悄然上扬。
褚仇赤轻咳了声,询问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沈稚枝听着他的声音,身体瞬间僵住。
过了好半天才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眼睛都不敢往他那边瞅,磕磕巴巴道:
“二殿下,我,我好多了,就是还有点头疼。”
褚仇赤走到床榻边,将药放在旁侧的小桌上,无意瞥了眼,就见她红唇轻张。
想到昨夜那触在他腕上的柔软触感,耳尖再次爆红,强撑镇定道:“头疼可能是余毒未清,把这碗药喝了会好一些。”
沈稚枝瞅着那碗药,犹豫了半天,才磨磨蹭蹭伸手去接药碗。
就在素手快要碰到药碗时,褚仇赤蓦然出声道:“昨晚,你中了媚药,神志不清,那些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闻言,沈稚枝眼瞳骤然紧缩,手似被烫了一样缩了回去,凝着那碗药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
完了完了!兴师问罪来了!
这简直就是古代言情版的‘大枝,喝药啦。
想想看,人家身为皇子,这么久都未曾行过房事,要将珍贵之物献给心悦之人,昨夜她却霸王硬上弓,强行那啥了。
难道他接受不了清白被她毁了,故而要杀她灭口?!
沈稚枝越想越慌,眼见着任务就要完成了,她这时候因为这种事情死,未免也太过悲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