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原本肃穆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混乱不堪。
“呵。”
褚仇赤翻了个白眼,对此嗤之以鼻,只怕挑选皇位继承人是假,想要重新搭台供他看戏是真。
“皇上,老臣以为,储君之选关乎国运,需慎之又慎,万不可仓促决定。”一老臣率先出列,试图以委婉之词劝阻这一决定,实则是想为各方势力争取更多准备时间。
又一老臣跪地叩首,声音中满是忧虑,“陛下,此事关乎国本,还请陛下三思啊!”
“朕又不是今晚马上要去死,不过是寻个储君替朕批些奏折,三思什么三思?”
褚时不耐招手,语气烦躁,视线却依旧在自家那俩崽子身上游移,似在考量,又似在玩味。
“陛下息怒!”
众大臣听闻皇上这般毫不避讳的话语,皆惶恐地跪地,齐声高呼。
整个朝堂之上,气氛愈发压抑沉闷,唯闻众人此起彼伏的喘息之声。
褚时转眸凝向不动声色的张嘉礼,勾唇浅笑:“礼儿觉得如何?”
张嘉礼听闻父皇问询,从容向前一步,敛下眸光,轻声道:“父皇圣裁,儿臣自当遵从,储君之位,责任重大。
儿臣愿在接下来的考验中竭尽全力,以证自身堪当此任,不负父皇厚望与江山社稷。”
其声不卑不亢且落落大方,在压抑朝堂中清晰传开,引得不少大臣侧目。
褚时眸底漾着笑意,同时感到阵阵无奈,这礼儿若在暗底也是这样待他这父皇的,不知该有多好,真是可惜啊。
褚时垂眸自嘲笑笑,转而颔首,“嗯,有此决心甚好。”
言罢,又将目光投向褚仇赤,“老二,你呢?”
褚仇赤凤眸中漾起清冷之色,直直凝向褚时,勾唇冷哼,“父皇有何话,想让儿臣与他如何竞争这储君之位,尽管言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