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让师傅惦记了这么久,果真是个俏佳人。”
她啧叹了声,凝向那女子的腰间,却见那挂着一块玉佩,虽只露出半截,她也觉得甚是眼熟。
她正想再将画卷展开些,身后陡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听萧航说你寻为师有事?”
沈稚枝吓了一跳,手一抖,画卷差点脱手而落。
她赶忙稳住,转眼间便见曲渊夜背着篓筐从门外而来。
做贼心虚,她忙漾起讨好笑意,“师傅?你回来了?你去哪了?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你。”
“去山中采了些草药,你寻我所为何事?”
曲渊夜走进屋内,将篓筐放在一旁。
转身时,目光在沈稚枝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她手中尚未完全展开的画卷,眼神微微一凝。
沈稚枝尴尬地将画卷快速卷起,放回原位,“师傅,我,我不过一时好奇,不过我就看了一半!”
曲渊夜凝着她那慌乱无措的模样,冷哼了声,却也并未过多责怪。
他行至案桌旁,将今日所采草药依次摊开,抬眸看向她,“罢了,不过是一幅旧画罢了,你且说说,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沈稚枝定了定神,忙将心思转回到张嘉礼的事情上。
“师傅,我有位朋友他染上了瘟疫,这瘟疫极其凶猛,普通大夫更是避如蛇蝎。我实在没了办法,就想着师傅您医术精湛,说不定能有法子救救他,所以赶忙来寻您了。”
“瘟疫?”
闻言,曲渊夜蹙眉,忙坐于案桌前,拽过她的手腕静静把脉。
沈稚枝被这一扯,一屁股坐到木凳上,眼含困惑之色,“师傅,怎么了?”
“瘟疫可不是小事,如今这疫病横行,染上之人大多凶多吉少。”曲渊夜一边认真地感受着她的脉象,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为师且先看看你有无被那瘟疫波及,这瘟疫传染性极强,你若是接触过患者,自己也需小心。”
沈稚枝心中一暖,忙道:“师傅,你放心好了,我并无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