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随后抬眸凝向张嘉礼,神色冷峻,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霸气。
“大皇兄,这头黑斑羚本殿下便收下了。”
张嘉礼手中缰绳不自觉地握紧,眸子漆黑,似一团如何都化不开的浓墨在眸底晕开。
张嘉礼身后,部分对褚仇赤早有不满的大臣终于按捺不住,纷纷出言指责。
“二殿下,还望你有所克制,莫要行事如此逾矩!”
“此举实乃无赖行径,大皇子狩猎在先,你却中途横加干涉,破坏了大皇子的狩猎,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明眼人皆能看出,大皇子箭矢已然离弦,若不是殿下你从中作梗,这猎物必然为大皇子所获。”
......
“无赖之举?猎物本就该属于强者。”
褚仇赤冷哼,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利落走向黑斑羚,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胜者的姿态,
“狩猎场中本就没有规则可言,只论结果。本殿下射中了猎物,它便是本殿的,何来耍赖一说?”
他稍弯腰,伸手将黑斑羚扛在肩上,那轻松的模样仿佛黑斑羚并无多重,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张嘉礼,嘴角挂着抹挑衅的弧度。
“两位殿下,请息怒。”
从方才的疾奔缓过神来的沈稚枝见这战火又要燃起,忙踩着马鞍跃下,快步走到两人中间。
“皇上方才已然言明,不可因一时之利而伤了和气,这羚羊既然是两位殿下一起看到的,那便一人一半如何?”
“这是本殿下的,不分。”褚仇赤黑眸敛下,傲娇将脸一侧,显然不愿接受她的提议。
沈稚枝嘴角微抽,简直无语,什么时候褚仇赤变这么幼稚的?
她无奈叹气,凝着他肩上滴着血的羚羊,腥气扑鼻,不由拽住他的袖袍,
“二殿下,不过是只羚羊罢了,而且这羚羊好臭,你扛着它,我坐哪里?”
褚仇赤深凝了沈稚枝一眼,眼中凌厉稍有缓和,唇角渐渐小幅度弯了起来。
“也罢。”
褚仇赤松口,闲庭信步般踱至张嘉礼马下,将那羚羊甩到他马蹄旁,“她说得没错,这不过是只羚羊罢了,代表不了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