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说过,不许随意伤人,可这大夫着实有点不知好歹,那他便吓唬其一番,解了心头闷气总行吧?
曲渊夜闻此自称,双眸瞬间溢满冷冽之意,仿若置身冰川之中,寒意逼人,“殿下对在下这区区小大夫如此行径,就不惧遭天下人唾弃吗?”
他早有耳闻,南里月星城之中有两位殿下,行事嚣张,手段狠辣,全然不顾百姓死活。
未曾想,他这出山不久,便碰上如此蛮横之人,果真如传言所述,杀人夺命毫无顾忌。
然而,他曲渊夜绝非胆小怕死之徒,倘若在临死之前能拉一个世间祸害陪葬,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褚仇赤冷笑,眉梢之间满是讥诮,“本殿下何惧那些人?”
话音刚落,曲渊夜眸底逐渐凝聚杀意,欲要使力出手之时,门外却传来清脆女声,
“怎么了?二殿下?为什么不进去?”
沈稚枝手捧着大碗馄饨,透过缭绕的雾气,将视线疑惑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又看了看褚仇赤紧扣着门的手,心中涌起疑惑之色。
褚仇赤闻言,立即将手一松,轻咳了声,“呃,这老头......这位大夫说,今日已不看诊。”
“啊?是吗?”沈稚枝端着馄饨向前走了半步,张口便喊,“师傅!师傅!”
褚仇赤那踏在门槛上的脚陡然收起,身后惊起点点冷汗,袖下拳头攥了攥,
“你说,这妙手堂的大夫,是你的师傅?”
沈稚枝点头,“是啊。”
褚仇赤:......
说时迟,那时快,他将那尚未完全敞开的门关上,挡住沈稚枝上前的步伐。
沈稚枝一脸懵逼抬眼。
褚仇赤别扭至极,将目光朝旁侧斜睨去,“这位大夫说今日病患诸多,身心疲惫,既如此,我们就莫要在此叨唠了,寻别大夫去。”
曲渊夜:???
曲渊夜被褚仇赤这前后态度的转变惊得内力都收了收,嘴角不可遏制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