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枝就差没抱头痛哭了。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啊!
殿上,褚仇赤修长手指紧扣住椅把,见他缓步走来,凤眸下,尽是染了杀意的戾气。
这张嘉礼竟敢伸手摸她的头?平日装得那般君子,所行之事竟比自己还放肆!
待张嘉礼行至褚仇赤身后,却听旁侧之人玄服倏动,手腕蓦然被近乎要碾碎的力道桎梏住。
张嘉礼微不可察蹙眉,垂眼将目光落在那因力度过大,青筋暴起的手上。
“二皇弟如此,何意?”
张嘉礼敛下眼底掠过的冷寂,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
旁侧,褚时的视线虽还在殿下,可那余光早就将身旁动静一览无遗,耳朵更是竖起细细聆听。
生怕被这俩崽子发现,就看不到好戏了。
褚仇赤冷哼了声,那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皇兄管不住手下之人也就算了,现在竟连自己的手也管不住吗?”
张嘉礼墨玉似的眼一动不动望向眼前那充斥怒意的凤眸,一句话皆无,却是是极带敌意的回应。
气氛悄然变得紧张起来,两人之间的较劲,虽未言明,却如暗潮涌动。
“行了,都给朕坐下。”
暗中观察良久的褚时见他们没再有其他动静,心头可惜,但也知晓再僵持下去怕是会出事,只得出声呵斥道。
褚仇赤冷哼了声,将手松开,各自回到座位。
……
接下来的比试,在座大臣皆心知肚明几个殿下对其存有偏袒之意。
即便沈稚枝所绘之画与书法着实不堪,仍有大臣能巧言夸赞,强行令其入选。
诸多溢美之词纷至沓来,沈稚枝仿若置身于一场荒唐闹剧之中,然却脱身不得。
迫于无奈,她只能顶着贵女们那充满嫉妒怨恨的目光,放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