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颤抖着双唇,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不知二殿下此言何意,请皇上明察。”
褚时稍扬了扬手,马公公明意,将殿下散落的名册纸张尽数拾起,而后递给褚时。
朝堂之上,众臣交头接耳,震惊与困惑交织。
褚时接过纸张,目光如电,一一扫视,每看一行,脸色便阴沉一分。
“林忠!你还有何话可说?!”
尽数看完后,褚时怒喝,声音如洪钟般在朝堂上回荡。
林忠吓得立即瘫软在地,哪怕知晓毫无作用,仍旧垂死挣扎,“皇上,微臣是被冤枉的,这定是有人陷害微臣。”
“呵,证据确凿,你还敢喊冤?” 褚仇赤凤眸敛下,眼底尽是冷意,“你与那劫粮的匪寇暗中往来的书信,收受贿赂的账目,这些难道还不足以定你的罪吗?”
褚时怒目圆睁,拍案而起,神情满是怒意,
“林忠!朕待你不薄,委以督察御史之职,你却在瘟疫肆虐、百姓受苦之时参与劫粮之事,简直罪大恶极。”
“来人,将林忠打入天牢,严加审讯,务必将所有参与劫粮之人一网打尽,还百姓一个公道。”
听到皇帝此言,林忠瘫软在地,自知计谋败露,怕是难逃惩戒。
沈宏盛眼眸微闪,忙上前半步,恭敬道:“皇上开恩,御史大人纵有千般不是,可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亲舅舅,还望皇上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饶过御史大人这一次吧。”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沈丞相这老狐狸,多年以来从不站队,行事谨慎小心,难以令人抓住把柄,今日出言,莫不是已然站队六殿下了?
褚仇赤深邃如墨的黑眸中酝酿怒意,朝沈宏盛看去,唇角勾起冷厉笑意。
呵,自己还未开口弹劾他呢,这老匹夫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褚仇赤眼皮轻掀,朝着沈宏盛扬起下颌,“沈丞相这替人求情的速度倒是挺快,那不妨来跟本殿下解释一番近几年来朝廷赈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