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至极!”
话音刚落,殷棋年愤而甩袖,大步行至他跟前,如墨黑眸中星火燃起,“那么,今日你同她所言的那些,可是真情实意?”
虽关键之时,那血之为掩盖其声将那烟火点燃,余下之言被那烟火之声遮盖,可他仍隐约能猜测出些端倪。
他这自幼教导到大的徒弟,怕是早已身陷囹圄,无法自拔。
沉默,如沉重的枷锁,笼罩着整个院子,风悄然吹过,带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血之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担忧。他想要为少主求情,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少主今夜所为,已然不是失了分寸这般简单,若被不败阁的长老们知晓,怕是要受到更为严厉的惩戒。
良久,张嘉礼终是仰首,朱唇轻启,“嘉礼今日所言,皆是肺腑。她于我,如暗夜星辰,荒漠清泉,嘉礼自知此举鲁莽,然情之所至,实难自控——”
“啪!”
话语未尽,殷棋年怒甩一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张嘉礼因这一掌,猛的躬下身,张口呕了口血,刺眼夺目。
发丝更加凌乱地飞舞着,惨白的玉容瞬息浮出通红掌印。
“你这逆徒,你可知你如今身系多少重任?那儿女私情岂能如此轻易就让你乱了心智?”
殷棋年怒发冲冠,眼中的寒意迸发而出,那目光如利刃般似乎能将人穿透,
“为师自幼告诫于你,身为执棋之人,当以冷静理智为本。可如今你却深陷其中,被儿女私情所困。你可记得你在不败阁祠堂前所立下的誓言?!”
张嘉礼跪伏在地,嘴角鲜血不断溢出,染红了身前的一片土地,“嘉礼从未忘却,只愿求得双全之法。”
“双全之法?你既已立下誓言,如今却为一女子,置自身安危于不顾,置阁中大业于不顾,你心中早已无半点责任,谈何双全之法?”
殷棋年声音如洪钟,振聋发聩,震得人心灵俱颤。
这质问声声如重锤般砸在嘉礼心头,他并不言语,双睫轻颤,如被拉下神坛的天之骄子,孤立无援。
殷棋年怒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似有狂风在其心间呼啸,“她究竟有何魔力,让你如此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