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并未有提过张嘉礼的生辰之日,原文作者也从未让他过过生辰,所以她不得而知。
看文时,她便觉得张嘉礼身世坎坷,至少褚仇赤和褚图有接触过自己的母妃,在年幼之时有母妃的陪伴,虽然不多,但至少也是有的。
可张嘉礼年幼便与自己的母后分散,而且还从未过过生辰,身世凄凉到她恨不得穿书把他从小到大的生辰礼都给他。
现如今自己得偿所愿了,自然要完成这壮举,不然任务完成后回去,她该有多后悔啊!
张嘉礼似没预料到她会问此事,怔了片刻,才勾唇道:“在下并不知生辰是何日,祖母将在下从林中捡回那日是五月初七,在下便将这当作生辰之日。”
虽然早就知道他从小的遭遇,但亲口听他说出来,沈稚枝还是有些惆怅。
没等她说话,张嘉礼指尖轻点了点线轮,眼中似蒙上了深沉雾霾,“也许,在下的生辰对于她而言,是最不堪的事也说不一定。”
知道内幕的沈稚枝此刻瞠目结舌。
啊啊啊!她的心要碎了!谁懂啊!
不是这样的啊!你是被那狗皇后偷梁换柱的!挨千刀的作者!等她回去一定要把作者劈了!
“不是这样的!”沈稚枝忙抬眼否认。
迎上张嘉礼错愕的目光,她有些焦灼不安。
原文中由于先皇后去世的缘故,奶娘没能见到先皇后,对其为何被抛在荒郊野岭的事情定然是不知情的。
可剧情还没到他公开的身份的那天,她又不能说出来。
憋了半天,沈稚枝才吞吞吐吐道:“张大人,也许,也许你娘亲是有苦衷的,定不是要将你抛之不顾,更不会觉得生下你是不堪之事。”
张嘉礼凝了她片刻,瞅着她认真坚定的目光,倏然敛下双眸,低笑了声,可却未回她的话。
眼见空气凝固,弥漫尴尬的气息,沈稚枝忙转移开话题,“那,张大人心中可有夙愿?”
“夙愿?”
张嘉礼微顿,枯黄的叶片在此刻悄然落下,无声无息。
他抬眸望着那蹁跹于空中的纸鸢,心中无端升起惆怅之意。
他恰似这纸鸢,看似翱翔于天际,实则另一头始终被人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