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枝在床躺了足足两天,感觉骨头都快僵化了。
两日休养,伤势逐渐好转,虽无大碍,但沈朝仍让她需多加休息,严令她不得出门。
“血辽,我真的快憋成古董了。”沈稚枝陡然起身,烦躁看向旁侧目光灼灼的血辽,“你别管我了,我想去市集逛一圈。”
“主人您大病初愈,沈将军不许您外出。”血辽啃了口肉包,小心翼翼将包子递过来,“我娘亲说了,不开心的时候,吃个肉包就会开心点了。”
“你看我像开心的样子吗?再这样躺下去,我都快变成一棵死人参了。”
沈稚枝扯扯唇,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罗衾,“受不了了,今天这市集我非去不可,谁都别想拦我。”
“枝枝,又胡闹?”
欲要下床之际,门外传来沈朝沉稳的声音。
吓得沈稚枝慌张拉高被子,偎在床头,一副无辜的模样,“啊?大哥,你说什么?”
沈朝缓步进来,见她这副德行,拿她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稍叹口气,“你这丫头,看看谁来看你了?”
沈稚枝抬眸望去,便见张嘉礼身着月白银丝袍,玉冠束发,眉眼间带着极淡笑意朝她走来。
微风拂过,携着他的书香气息,而他的笑容亦是如春风般温暖。
“张,张大人?”
没想到张嘉礼会到这来,沈稚枝下意识将自己乱成鸡窝的青丝顺了顺,尴尬打了声招呼。
完犊子了,形象又毁之一旦了。
“沈姑娘可好些了?”张嘉礼行至她床边,眼睫微垂,玉石般清润的声音徐徐传来。
她赶忙摆手道:“好多了,好多了,谢谢张大人关心。”
“在下本是来送药膏的,这药膏功效极好,可让沈姑娘伤口愈合之时不至于奇痒难耐。”
张嘉礼将袖中的药膏拿出放置旁侧,随后垂眼扫了下桌上各种各样的瓶罐,默了半晌,轻笑道:
“如今看来,想必沈姑娘也用不上此物了。”
沈稚枝眨了眨眼,急忙出声否认,“不不不,此物稚枝很需要,谢谢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