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沉寂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殷棋年勾了勾唇,他微拢袖袍,将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灌,“那倒是可惜了,我这儿或许有你想知道的,既然曲兄不想听,那便算了。”
一语言罢,转身欲要离开。
还未跨出三步之遥,便听身后之人近乎沙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等等。”
随着这么一声,殷棋年顿足。
似早就料到曲渊夜定会将他留住,殷棋年得逞一笑,笑容浅淡,但仅一瞬便消逝而去,如水过无痕般。
他毫不犹豫转身,凝着前方之人,眼中未有一点茫然惊愕,嘴角漾起清浅弧度,“看来曲兄还是忘不掉夜莲教教主的。”
“你,有她的信息?”曲渊夜凝着殷棋年,眸中有着对故人炽热的殷切期盼,对她的思念在此刻终于如疯草般生长。
殷棋年轻笑一声,摇头,“倒是没有她的信息,但却有其他的信息,与她有着密切的关系。”
曲渊夜呼吸有半瞬急促,“究竟是与她有何密切关系?”
“曲兄莫急。”殷棋年神情略显散漫,眼角眉梢荡开层层笑意,“曲兄定也知道这江湖中的规矩,想要得到什么情报,总要用另一信息交换。”
闻言,曲渊夜眸中的急促敛下,如黑眼眸宁静似水,“你想知道什么?”
“夜莲教和玄月殿之人的血液与良药相溶皆可解百毒,唯有两者不可解,一是中毒过久者,二是因毒性命堪忧者。”
殷棋年伸手捻起因风吹下的竹叶,幽深而探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凝了好一会,微微勾唇,
“十年前,玄月殿殿主有心仪的宠妾中了剧毒,如海中一叶扁舟,摇摇欲坠,近乎未有生命体征,即便有血液,也做不到只剩半口气的她起死回生。”
曲渊夜眸中情绪僵住,骤然抬眼。
殷棋年见他如此,低眉含笑,“后来,也不知玄月殿发生了何事,那宠妾竟真的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