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还未睡醒?产生了错觉?
秦忠伸手暗戳戳探到腿部,使劲捏了下腿肉,一股揪心疼痛袭来。
他愕然备至。
这不是梦!这竟是真的?!
“那,按大储律例,这强抢民女之人应当杖责一百……”
秦忠话音未落,褚仇赤嘴角泛起冷笑,周身寒意尽显,惊得秦忠一个激灵,话到嘴边急忙转了个弯,
“杖责一千,杖责一千。”
如此一语,才让褚仇赤心情好了半分。
但他仍是懊恼皱眉:“这杖责一千,似也重了些,毕竟这大储律例,似只有一百仗,平白无故加了九百仗,本殿下实在是心中难安。”
秦忠欲哭无泪,真想哀嚎。
这罚轻了,二殿下又生气不允,这罚重了,二殿下又跟他谈什么不得仗势欺人,心中难安。
分明二殿下此刻恨不得将这狂徒大卸八块,却偏生还要在这小姑娘面前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二殿下倒是开心了,可何人又管他的死活了?
干脆将他压下去打一百板算了,这县令谁爱当谁当,他不想干了。
沈稚枝在旁侧见秦忠进退两难的模样,连忙上前出声,“二殿下,莫要再为难县太爷了。大储律例为何,便如何惩治便是,更何况,他也受尽折磨了。”
褚仇赤沉思片刻,转眼看向萧翎:“去,将大理寺少卿带来,就说本殿下在衙门等他。”
萧翎一愣,见自家殿下那坚毅的神色,自知今日应有大事发生,立刻拱手道:
“是!”
随后脚步匆忙,推门而出。
沈稚枝疑惑万分,歪了歪脑袋,满是不解。
这家伙怎么突然想去找张嘉礼了?不会是为难完秦忠,又要去为难张嘉礼吧?
沈稚枝有些慌乱无措,伸手攥住他的衣袖,“二殿下,臣女并未受到任何差池,惩戒他几仗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