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乱无措朝那过往的马车走去,毫不过问里头之人,径直伸手便将那车帘掀开,一辆又一辆。
见与沈稚枝形态相似的女子还会多看几眼,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整个城门被褚仇赤这一操作吓得惊叫连连,更有不识褚仇赤之人,气得破口大骂。
褚仇赤并未理会这些咒骂声,仅是重复期待掀起车帘,却又在放下车帘后恢复那副失落模样,继而继续燃起希望搜下一辆马车,就这么如此反复。
即将掀另一辆马车时,只觉得脚下蓦然踩到了什么,咯吱一声脆响,碎了。
褚仇赤敷衍扫了眼,下一瞬,眸光骤然紧缩。
虽然早已被路过的马车碾碎的不成样子,但那白玉簪的色泽和特有的图案好在还清晰可见。
这玉簪,不就是他送给她的簪子吗?
她的玉簪在这里,那么就说明,她早已出了南礼月星城?!
褚仇赤呼吸急促,他袖下拳头紧握,快步走向守卫,目眦欲裂,“方才有谁的马车你们没盘查清楚?没对画像?!”
“啊?二殿下,这,这我们都盘查的仔仔细细啊。”
守卫的身子本能颤了颤,吓得急忙伏地连连磕头。
“本殿下且问你,三殿下的马车可有从此处过?”褚仇赤声音携着滔天怒意,眸中幽深如寒潭,仿若只要一眼,便能叫人沉沦在此。
守卫一愣,身子如筛糠似直抖,脑袋深深埋在两腿间,不敢再语。
即便他不言,褚仇赤心中也已明了。
他低低笑出声,凉薄的唇微扬,声音噙着森寒的意味,“好,真是好的很,本殿下这三皇弟,真是好的很啊!”
守卫闻言,惊恐磕头,仅两三下额头便染上了血红,殷红鲜血淋漓,“二殿下饶命!二殿下饶命!小人实在不敢去大肆盘查三殿下的车辆啊!”
还未等褚仇赤发话,城门外,褚图便与沈琴绶并肩朝着他走来。
“皇兄查本王的马车作何?本王今日不过是陪阿绶去了趟郊外,有何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