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那狼狈的模样后,他故作诧异的张了张嘴,明知故问道:“方才下雨了?三皇弟怎的淋了一身?快去换下衣裳,可莫要着凉了才好。”
褚图狭长双眸一压,“二皇兄,你若教不好你这暗卫,便由本王来,如何?”
褚仇赤掀起眼帘,凝着屋檐上啃着肉包的血辽,语气稍带责备:“血辽,怎如此不小心?”
血辽颔首,也不知学着谁的腔调,装模作样道:“二殿下,属下方才不过是想替门外这棵乔木浇点水,未曾发现二殿下和沈二小姐在此处,属下真该死啊。”
小桃面色骤白,白皙的贝齿直咬下唇,食指直指血辽,‘你’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褚仇赤挑眉,如墨眼眸掺着笑意,语气噙着些许阴阳怪气,
“三皇弟勿怪,这血辽做事就是这般毛手毛脚,这奴才也是人,左右不过一盆水罢了,不至于要他的命吧?”
两人一唱一和,简直将双簧演到极致。
沈稚枝悄摸摸露出一双眼,望着褚图和沈琴绶那由白变紫的脸,恨不得滚地笑。
沈琴绶一张娇俏的小脸更是气的扭曲,似怕遮掩不住心中的怒意,提着裙摆捂脸往里头跑去。
“阿绶!”
褚图见其转身离去,也不想再跟褚仇赤扯皮了,连忙跟过去。
“哈哈哈哈哈——”
见俩人都跑了,沈稚枝再也不憋笑了,酣畅笑出声。
见她如此,褚仇赤唇角也不由漾起笑意,“既不能杀她,那便让她双倍奉还。”
“二殿下,想不到你也是个幼稚鬼!”
沈稚枝忍不住出言调侃,褚仇赤登时窘迫得将视线往旁侧瞟去,耳根微红。
见此,她笑得更欢了。
笑着笑着,马车驶动,猝不及防,她差点整个人往后仰倒。
幸得褚仇赤扶在她腰间的手骤然一收,才没让她后脑勺着地。
而他这般收紧,也让沈稚枝的身子控制不住朝他胸口上撞去。
她的脸近乎贴在他的玄色衣袍上,淡到闻不真切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令沈稚枝禁不住想再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