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道,“诸位爱卿有何见解?若朕不将这笔钱拿出来,岂不是显得朕薄情寡义,不顾百姓?”
一时间大殿鸦雀无声,方才阿谀奉承的大臣瑟缩在角落,不敢言语。
沈稚枝叹气。
谁不知大储国当今圣上昏庸无能,贪图享乐,溺爱奸臣,但凡有敢于直言进谏者,都要构之以罪。
他们其中就算有人和张嘉礼意见一致,也不敢做这出头鸟啊。
“朕问你们有何见解?一个个都聋了是吗?!”
被酒精染红的龙颜覆上一层冰霜,顿时大怒。
手中的杯盏狠狠被摔在地上,吓得文武百官哗啦一声跪下,倒了一片。
“微臣该死!”
“皇上息怒!”
“真是群废物!除了说该死,你们还能说些别的吗?!”
褚时气急,恶狠狠的拍了下桌案,雅兴全无。
“少卿大人此话不妥吧?”坐在席前久久不语的花鹏天陡然出声。
沈稚枝望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老奸巨猾顿时坐立难安,太阳穴突突直跳,绷紧了神经。
完了,刚刚在院内张嘉礼还得罪了他,这老匹夫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花鹏天缓步离座,目光投向跪地的张嘉礼,冷笑一声。
随后冲着高座上的褚时施了一礼,“皇上,祈福宫定要修建,这样才可保大储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褚时神色稍缓,还没喘口气。
却又听张嘉礼继续道,“如今百姓作物尽毁,能否存活都成问题,又何谈五谷丰登?”
花鹏天连连冷笑,这张嘉礼果真是个不懂得看眼色的蠢货。
圣上显然不愿将修建祈福宫的钱款拨出,他还在此大放厥词,真是嫌命太长了。
花鹏天借机煽风点火,“少卿大人,如今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哪有多余的钱赈灾济民?还将祈福宫的钱用作赈济款?亏你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