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没做声, 徐徐站起身,眼神更加阴冷,如一望无际的深洞。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打破清晨的宁静,他飞快接起话筒,听那边说了几句,脸色一动,说:“知道了,我马上来。”
放下电话就拿起外套穿上,准备出门。
赵启川忙跟上去:“谁打来的?派出所?有什么线索了吗?”
邢烈步子没停, 大步离开家门:“说找到了一个目击者,疑似看见了白梨锦遇被掳的现场。”
赵启川眼睛一亮,立刻加快脚步跟上去:“那快去看看。”
话音刚落,只见前面的邢烈步子一个踉跄——
“你怎么了?”
邢烈站稳,使劲甩了甩头,沉下声:“没事。”
赵启川看他额头上还有上次被车子撞过的淤伤,问:“你要紧吗?没去看看伤?”
“不用了。走吧。”邢烈继续朝前走去。
赵启川也暂时顾不得其他,跟着离开邢家。
到了派出所,邢烈和赵启川走到审讯室门口。
负责侦办此案的一名公安同志知道邢烈的身份,办案的每个细节基本都会让她
见他来了,指了指窗子里面的人:“就是他,说是好像看见过母子俩被挟持。”
审讯室里是个干瘦的老头儿,是公园附近拾荒的。说是那天中午正好在公园附近捡垃圾,听见侧门传来动静,好像是打闹挣扎声,有女同志的声音,他不以为意,以为是小两口吵架,结果远远瞥一眼,看见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抓住一个女人的头发,将她强行塞进了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里。
但当时他仍旧以为是公婆俩吵架,没多想,只嘀咕了下:“带着孩子还吵架,真的不负责。”
直到这几天大排查,找到这拾荒老头,他才知道自己目击到了一起劫持案的现场。
“人脸画像已经根据目击者的回忆,绘制出来了。”公安同志将一张画递给邢烈。
邢烈看一眼图片上的手绘人像,眼神顿时就一震,捏住画的一角。
继而,后背下了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