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贾氏紧张地东向西望。
“我是你女儿,小草是你儿媳,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在怕什么?”顾清清鼓励她道。
顾贾氏这才小声道“清清,你说的我听明白了,可万一过了几天你爹身体好了,我这几天要是没伺候好他,他打我我不怕,我怕他非要卖家里的鸡。还、还有你奶,她现在是病了,可那天她要是也能站起来,她闹起来,还有村里,我、我......另外,当家我不会!”
顾清清既然知道了问题所在,就会帮她解决,“壮壮去请村里大夫了,等会娘听听大夫怎么说。至于奶,她今年已经五十六了,身体就像秋天的苗,这么一病身体元气大伤。娘年轻,是地里正要抽穗的苗,谁强谁弱不用我说吧。她现在病了,在炕上肯定会骂你们,砸碗筷,那你要用行动告诉他们,饭,每顿只有那么一碗。他们要是敢丢地上,那只能等下顿再吃,家里不是什么富裕户,经不起浪费。至于村里,叔叔伯伯早就不和我们来往了,周围邻居也不会闲着没事敢来管我们家里事,所以你们压根不会在意他们。”
“至于当家,无非就是春耕秋收,该交税时跟着大家一起交,这些原本也是娘在打理,所以你是会的。入冬时备好过冬的柴,村里谁家有事,该去帮忙时就帮忙。想想屋里的粮食还能吃到什么时候,如果不够吃,趁着现在还有野草就去挖些晒干备起来。”顾清清说完看着她们二人。
路小草年纪小,今年才十六岁,被压迫得还没有深入骨髓,听完顾清清说的后眼睛里有了光,她有些激动地拉着顾贾氏,“娘,你听大姐说的这些,都是我们平日里这么做的啊!”
顾贾氏也跟着点头,随即又问顾清清“那家里没有男人,在村里是要被欺负。”
“顾家怎么没男人了?我爹有没死,他只不过生病在炕,还有顾壮壮,他今年已经十八了,马上就是做爹的人了,不能再养着他好吃懒做不担事的性子。”
“大姐,我们使唤不动壮壮。”路小草小声说。
“壮壮爱吃,日后你们可以换着方子用好吃的引诱他,比如今天的肉,他想吃就要干活,不干够一定份额的活,肉就不给他吃。没有肉了,就用鸡蛋,不能给他多吃,但得有东西让他念想。他胆子小,不敢因为一口吃的和你们动手。”
接着,顾清清把能想到的话揉碎了和她们说,就为她们能理解其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