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赵铁柱在的时候，时常半夜起来，背着他婆姨，叫我跟他喝酒。就他一铁匠，怎么那么好酒，比我这几年喝过的所有仙酿都好喝。”

“他不叫赵铁柱，他叫赵擎宇，他...”

“爹早就知道，有次听他酒多了说过，我还以为他吹牛呢，但他是崋山上货真价实的仙人。他在大散关，一人抵抗数百万妖族，他的名号，在南边那可是如雷贯耳。”

“为什么，马大胆他们，都忘了皂荚村，有赵擎宇这么一号人，而我却记得。”

“因为你的前世...”

“我的前世？”

马春梅脸上现出茫然之色，马老爹回来后，就变得有点神经兮兮的，身上像是变戏法一样，能变出好多寻常人家都吃不到的糕点、美酒，还老话说一半。

“爹，你这么多年，都去哪了？”

马老爹，归来后帮马春梅分摊了不少家务，忙前忙后，也是得享天伦之乐。

牛大壮，依然乐呵乐呵地，每日带些牛肉，或者牛奶，野果子来拜访，哀诉着对牛奔儿的担忧。

马春梅，沉浸在马老爹归来的喜悦之中，也没顾得上去问马老爹这些年的遭遇。马大胆规矩了很多，每日按时劳作，耕作、打猎、捕鱼、采药总是有收获。马大胆每每看见马老爹，就想起那日荆棘鞭子之苦，而刘艳枝肚子逐渐大了起来...

一切都预示着，这个家在不断变好。

“爹惭愧啊，也没给你寄个信报平安的，爹不对，爹对不起梅梅。爹离开皂荚村，也有十一二年了，先不说这，等以后你恢复...算了，不提了，说说我那好孙儿，林斯文的事吧。我是被他救回来的，他现在本事大了，也是仙人了。”

马春梅，将林斯文流落皂荚村之后的经历，如数家珍一样，一一道来。马大胆却像是闻到了酒香，起夜，也跟着到了院子里。

看着马大胆那热切的眼神，马老爹满满地给马大胆斟了一碗。

“就一碗啊，你慢点喝。”

马大胆干了大半碗，将喝到嘴里的酒，又吐回碗里，尴尬地笑了笑，细嘬着品了起来。

“瞧你那点出息！除了炕上能干，哪儿都不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