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白朗一杯?
两杯不就是一个金朗了么?
早知道这药膏这么值钱,还背着这臭烘烘的狼皮来干啥子呢?
五十白朗啊!
前段日子我在身上抹了有一大碗吧?
哎哟,不行了!
那是抹了多少朗子嗫?
众人一阵心堵。
青年人以为坝东这伙人嫌少,想了想说道:“恩,也是,比德叔的药膏都好,或许是低了点。这样吧,一杯一个金朗,怎么样?”
神阳族的人,幽怨地看着这位青年人……
罗子琳呵呵笑着解开身上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五个瓦杯,又从黑狮身上掏出十个瓦杯,一共十五杯药膏,将药膏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台上。
德叔微微一笑,摸出十五个金朗,放在罗子琳手中。
神阳族人,包括坝东在内,如泥塑人般,呆呆地看着两人交易。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辛辛苦苦背着一百张臭狼皮,才换得两枚金朗。
看看小先生,轻轻松松,十五枚金朗!
我身上还抹了厚厚的一层,我刮下来卖你,要么?
蛮牛恨不得立刻脱光衣物刮身上的药膏!
罗子琳将一枚金朗塞到蜚掌柜那只肥手中。
蜚掌柜苦瓜脸立刻变成了莲子容,称呼立改成了小兄弟。
……
一间大酒馆里,二十二个人,围在由两张大方桌拼成的大桌子前,开怀畅饮。
这一餐,罗子琳做东,好好感谢神阳族的兄弟们对他的照顾。
这个点是巳时中,不上不下的,酒馆里的食客不多,所以菜上得很快,但再怎么快,也快不过二十二张从昨晚饿到现在的嘴。
端菜的伙计腿都快跑断了,嘴里念着咒:饿鬼投胎样的土包子,害得我那么辛苦,退都跑断了。
足足狂扫了一个时辰,直到午时初,这帮恶鬼才心满意足,腆着鼓囊囊的肚子出来。
这一顿下来,才花了罗子琳五个白朗!
这令罗子琳对金朗、白朗的价值有了直观的认识。
他将找零回来的九十五枚白朗,给十九位神阳族的兄弟。
包括黑狮在内,每人分了五枚。
智狐例外,他偷偷塞了枚金朗给了他。
坝东揣着十二枚金朗,满怀底气,他从来没有这般有底气!
同时,也感觉身上这十二枚金朗的分量有多重——现在神阳族全族的家当,加起来就三四个金朗!
可想,他怀里的这一笔财富,是多么的巨大!
坝东长老哗啦一下,将除了智狐和罗子琳外,所有的族人,全部拢在他四周。
这不是为了保护他的小命,而是保护他身上的金朗。
坝东带着这群苦瓜脸族人,去购买白面和油米去了。
同时要采购一些药材。
不过,罗子琳偷偷吩咐夏雨,在每个药材铺,只买三四样药材就可以了,多分几家去购买。
夏雨本是聪明人,一点就通,非常理解罗子琳的意思。
“恩达,走!我们到集市里逛逛”目送坝东黑狮等人离开后,罗子琳智狐两人朝集市走去。
集市里人头攒动,卖什么的都有,鸡鸭野味行、农具厨具行、果蔬鱼虾行……你想到的,没想到的,都有卖。
罗子琳要逛的,是那些卖药材的地摊。
但令他失望的是,那些药材都是普通药材,就算有些年份的老药材,也没有发现像夏溪长老手中那株老人参般蕴含一丝灵气灵物。
罗子琳也不气馁,信步在集市里闲逛,权当饭后住消化。
忽然,一块碗口大,满是黄泥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
这东西夹杂在一堆薯根边。
“贩夫,你卖的是什么啊?”罗子琳蹲下身子,一副讨教的模样。
“这位恩达,这是山薯!”
“怎么卖?”
“五铜朗一斤。”
“有点贵呢。”
“刚过雪灾,物价都在涨,特别是吃的。”
“行,来十斤。恩,这块也要。”
十斤山薯就是五十铜朗,但罗子琳身上只有金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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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感慨,太有钱也不是好事。
他有些为难看着智狐,“恩达,有铜朗不?”
“我只有一个黑朗!”智狐摸出一枚黑漆漆的圆币。
智狐将一枚黑朗递给贩夫,贩夫找回五十个铜朗给智狐。
“原来一枚黑朗可以换一百铜朗。”罗子琳心想。
智狐虽然不知道罗子琳为什么要买这山薯,但他还是将十斤山薯装进麻袋。
罗子琳拿着那块满是黄泥巴的“山薯”问道:“这个贩夫,这种山薯你还有么?”
“哦,这位恩达要这种山薯啊?没有了,就这一块呢。”
“你知道哪里有这种山薯卖嘛?”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是挖山薯时一并挖出来的。”
“这样啊,谢谢恩达啦。”
罗子琳将这块山薯装进自己的背包,继续在集市里闲逛。
不过他掩饰不住的兴奋早就落在智狐眼里。
虽然好奇,不过智狐也不便在这众多生人前询问。
罗子琳神识尽数释放,在一堆堆薯根,食物,药材上认真扫寻。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
罗子琳又花了三个铜朗,买了一块两斤重的土姜。
一直逛到下午,罗子琳也没找到心动之物,两人倒是吃了不少小吃。
未时,罗子琳和智狐俩蹲在集市口,目光望着出城大门,嘴巴不停,吃着热气腾腾的香葱肉饼,满脸惬意。
不多时,坝东带着一行人从城镇大门走了出来,看着坝东眉开眼笑的模样,想必是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