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雪提及有关母亲的事情，付清杨脸色顿时变了样。

在他的眼里，母亲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是商业界的天才。

是她一手将自己的父亲从不入流的私生子捧上了家主之位。

只可惜，向来精明的母亲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的父亲付天明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付清杨6岁那年，母亲带年幼的他出离了付家，利用手头的几万块不到两年，东山再起，创立了天成公司。

再后来，11岁时母亲遭遇一场车祸，临死前抹去了有关于她的所有记忆。

若不是杨雪，付清杨恐怕现在还活在一片空白之中，仅仅记得那首母亲从异世界带来的两句歌词。

付清杨一直觉得母亲会魔法，并且在临死前将魔法传递给了他。

因为自那天以后，他就拥有了过目不忘，以及快速心算的能力。

但杨雪提到了“系统”，则进一步改变了付清杨的认知。

“你说的系统，母亲并没有和我提过。”

“但她在临死前，确实把某种能力传导给我。”

“让我拥有敏锐的洞察力，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以及强大的心算能力。”

由于都知根知底了，两人都不再保留自身的秘密。

互相交换一下情报，反而能对其有更深层次的了解。

杨雪缓缓地点了下头，说道：

“我其实有些事隐瞒了你，因为最初我并不能完全信任你。”

“尤其是你利用了我，这让我很气愤。”

付清杨平静的点了下头：

“我很抱歉，对于你的隐瞒我别无怨言。”

“但我是个商人，会习惯性把每个人视为棋子，围绕自己的利益展开行动。”

“也希望你能真正原谅当初对你的利用。”

付清杨并不逃避之前的问题，并很直白地向杨雪说明一切。

杨雪虽然在逻辑上能理解付清杨，但她是个女人，是感性的动物。

所以她的心里仍旧有疙疙瘩瘩，心中总保留着一丝怀疑。

杨雪喝了口饮料，旋即看向付清杨，问道：

“那今天呢，你是否把我当棋子？”

这种问题不亚于那个死亡提问“我和你妈掉河里你救谁。”

付清杨说“是”，肯定是作死。

付清杨若说“不是”，杨雪就很可能会问

“那我是什么？”，“为什么现在不是了？”

亦或者“所有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是棋子？”之类的。

无论付清杨怎么回答，都极容易撞枪口上。

但是，付清杨下一秒的回答让杨雪心里舒坦了不少。

“如今的你，高于我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