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在京城的时候可有坚持练功?可千万别荒废了学业,要知道你师叔可是对你赞赏有加呢。”柳师傅问。
怀安快步走向那盆燃烧得正旺、红彤彤的炭火旁,伸出双手靠近火焰烘烤起来。瞬间,一股暖意传遍全身,让她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惬意。
“师傅放心,徒儿每日清晨都会按时练功的,一天不练就感觉浑身不得劲呢。”说话间,她抬起头望向门外。
只见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宛如一只只白色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而屋内则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炭火的香气,让人陶醉其中。师徒三人围坐在火炉边,一边品茶赏雪,一边闲聊家常,气氛融洽而又和谐。
师父师母听闻此言后,纷纷点头笑起来,现场气氛一片欢乐祥和。师徒二人久别重逢,此刻终于得以相见,自然是相谈甚欢。
柳师傅面带微笑地开口问道:“怀安啊,我可是听你父母说了,等这年过罢之后,你便打算将他们二老接往京城一同居住啦?”
怀安亦是满脸笑容地点头应道:“是啊,师父!徒儿前往京城一待便是整整八年之久,而我的父母如今年岁渐长,身体也不如从前那般硬朗了。我们彼此心中都有所牵挂和担忧,所以思考再三,觉得还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更为妥当,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嘛。”
柳师母伸手拉住怀安的双手,眼中满是慈爱之色,轻声说道:“哎呀,真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呢!你独自一人在京城读书,又是个女孩子,现在外面又乱的很,你父母自然是不放心哟!但是这样,你以后就回来的少了。”
怀安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道:“若是师父和师母日后得空,有闲暇时间的话,不妨也到京城来游玩一番。你就是到京城养老都行,有我呢!”
听到这话,柳师傅哈哈一笑,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之前倒是听你师叔提起过,说是你在京城购置的那处宅院相当不错呢!待到时机成熟之时,为师与你师母定然会前去拜访参观的。不过嘛,怀安呀,在外闯荡可要记得行事低调一些才好哦!自古财帛动人心呐!你在外面凡事都得多加小心谨慎些,万一遇到什么棘手之事,切莫逞强,只管去找你师叔帮忙即可,千万不要怕给他添麻烦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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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嘻嘻笑着点头,想了想道:“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想麻烦师傅。”
“你说,咱爷俩不用见外!”柳师傅收起笑容认真道。
“是这样的,现在的形势对我的生父恐怕不太好,他的身体不太好,我想请买参的老首长帮忙关照一下,如果我生父被划成右派下放到乡下农场改造的话,能不能请老首长帮他安排一个不太艰苦的地方能照应照应就行。也不求别的,就是让他少受点罪就行。”怀安恳切道:
最好能让他以病退的理由不去农场更好,就是降低关注度,让我生父办理病退,到时候我想办法让他去别的地方疗养,这边别有用心的人找不到他自然就消停了。等政策好了再回来,您觉得可不可行?”
怀安清楚地记得前世里,就在这一年的春节期间,她的生父作为右派被下放至乡下,并被关进了牛棚之中。
长时间遭受非人的折磨和迫害,生父原本强健的身体逐渐被摧残得不成样子,最终彻底拖垮了。
等到次年,由于政策调整,高考被推迟举行,同时国家大力号召年轻人们前往农村接受锻炼。
于是,家中排行第五的哥哥李怀远也响应号召,毅然决然地下乡成为了一名知青。自此以后,偌大的家里就只剩下四姐李怀真陪伴着母亲何淑仪相依为命。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放过他们一家,尽管 1976 年生父李涵琛终于得以平反并恢复工作,但仅仅过了没几年,无情的病魔——癌症便缠上了他。
1982年,生父便与世长辞,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听到这里,柳师傅不禁紧皱眉头,关切地问道:“孩子,难道说你已经得到了关于你父亲的确切消息?”
怀安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倒也不是有确切的消息,只是我如今身在京城,见到了太多像我父亲这般身份的干部们纷纷被下放至乡下,关进牛棚受苦受难。
因此,对于生父目前的身体状况,我心中着实有些担忧啊!所以我想如果有关系可以照应一下,不求别的,让他少受点罪也行,有备无患嘛,还是提前做些打算比较好。”
柳师傅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理解怀安的心情,接着安慰道:“你放宽心,这几日柳青书邀请咱们去省城一起过年呢。届时,我定会找机会为老首长好好诊脉,顺便把你的顾虑跟他说一说。”
怀安闻言,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连忙应道:“那就太感谢您啦!待我返校之时,一定到省城去探望您。”
柳师傅微笑着回应道:“好嘞!”
就这样,怀安又帮着师母一起做饭,三个人吃饭后兴致勃勃地闲聊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怀安方才起身告辞,踏上归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