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石碑发出轻微的震动，一道柔和的光芒从石碑表面散发出来，将人间道碎片包裹，碎片缓缓融入石碑之中，石碑表面，原本黯淡的纹路，亮起了一丝光芒，如同沉睡的巨龙，开始缓缓苏醒。

“多谢……人间道……得以……修复……少许……”

石碑之上，再次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这一次，声音比之前清晰了一些，但依旧显得苍老而虚弱，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用尽最后的力气说话。

“还需要……更多……力量……才能……完全……修复……”

林风止眉头微皱，问道：“还需要什么力量？”

“不死人……不死人……是……人间道……的……蛀虫……必须……清除……所有……不死人……”石碑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清除所有不死人？”任红烟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怒意，从不远处传来。

任红烟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她脸色冰冷，眼神锐利，紧紧盯着石碑，语气强硬地说道：“不可能！不死人也是生命，怎么能说清除就清除？”

“不死人……吞噬……生机……破坏……平衡……必须……清除……”石碑的声音依旧苍老，但语气却变得坚定而冰冷，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只，宣判着众生的命运。

“放肆！”任红烟怒喝一声，周身气息骤然爆发，强大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向石碑压迫而去，“什么狗屁人间道！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不死人怎么了？他们也是可怜人！”

“任红烟……”林风止皱眉，想要劝说。

“林风止，你别说了！”任红烟语气冰冷，打断了林风止的话：“我绝不允许你们伤害不死人！想要修复什么人间道，你们自己去想办法，别打不死人的主意！”

“可是……”林风止还想说什么，却被月咏拉了拉衣角。

月咏仰起小脸，看着石碑，又看了看林风止，小声说道：“哥哥，道……好像……老爷爷。”

林风止愣住了，老爷爷？

他再次看向石碑，脑海中回荡着石碑苍老的声音，以及那不容置疑的语气。

道，像个老爷爷……

道为什么会有人类的思维和想法？

这真的是……道吗？

还是……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