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愉望着她们二人那满是忧虑的眼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轻声细语道:“真是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方才在出宫的途中,被太后娘娘突然召见,一时之间竟忘了派人前来告知你们。”
秋竹闻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原来如此,那便好,属下还道是皇后娘娘又找上门来了呢,吓得属下一颗心差点儿没跳出嗓子眼儿。”
元林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秋竹的宽慰,也有对皇后那不可言说的避之不及:“不会的,若是皇后相邀,我自有分寸,是绝不会轻易踏足那怜安宫的。”
秋竹闻言,立即点头附和,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对对对!殿下说得极是,那皇后娘娘心思深沉,咱们还是少与她打交道为妙。”
与此同时,在那阴冷幽深的天牢之中,烛火摇曳,映照着斑驳的石壁,更添了几分压抑与沉重。
孙成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旁那位自出宫以来便面色阴沉如水的魏暮舟,心中暗自揣测后开口。
“主子,您这一路行来,眉宇间似乎都笼着一层愁云,莫非是心中挂念着愉王殿下?”
魏暮舟闻言,睨了他一眼,“我担心她作甚?她与我,不过是这宫廷棋局中的两枚互相利用的棋子罢了。”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苦涩与无奈。
孙成见状,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轻笑一声,试图化解这微妙的气氛。
“属下失言了,不过是句玩笑话,还望主子莫要往心里去。”
他边说边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但话说回来,主子您是否因为陛下在养心殿内对您的一番敲打,心中有所不快?毕竟,陛下对您与愉王的关系似乎颇有微词。”
魏暮舟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你既已知晓,便无需多言。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我等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随时可能沦为弃子。”
孙成闻言,心中一凛,不自觉地伸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懊悔之情溢于言表。
“属下失言,请主子责罚。只是,万一陛下真的另起炉灶,培养新的心腹来取代您,,,”
他的话语未落,便见魏暮舟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陛下此人,敏感多疑,若真有意培养新人,也定会顾虑重重,生怕那人是他人派来的细作。”
“当然,也不排除他病急乱投医,或是早在培养我时,便已暗中物色好了下一个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