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愉微微一笑,目光清澈如泉,“儿臣自当谨遵父皇教诲,绝不敢有丝毫逾越。”
元帝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老八,你此行回京,是否路途之中,有所耳闻,欲单独行动,去除掉你五哥?”
元林愉闻言,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呼,随即哑然失笑,“父皇,您的脑洞真大。”
“何意?”元帝眉头微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脑洞为何物?你是说朕脑筋有疾?”
元林愉心中一惊,连忙摆手,“不不不,父皇误会了,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说,父皇您想象力丰富,善于揣测,实则儿臣心中并无此念。”
元帝闻言,轻轻点头,随即语气凝重道:“没有便好,否则,即便是免死金牌,也未必能护你周全。”
元林愉心中暗自思量:确是如此,若真对明王下手,纵使免死金牌在手,也难逃鲁家势力的追杀。
接着,元帝轻声道:“起来吧,陪朕继续这未完的棋局。”
“多谢父皇!”
元林愉起身,重新坐回那雕花梨木椅上,目光再次聚焦于棋盘之上。
她轻启朱唇,缓缓道:“父皇,儿臣其实并非无的放矢,此次五安之行,儿臣不仅亲眼见证了民生疾苦,更走访了许多百姓,他们对前任县令的所作所为,多有怨言,言辞间尽显不满。”
元帝闻言,目光微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问道:“那他们对朕呢?可有丝毫怨言?”
元林愉轻轻摇头,神色诚挚,“自然没有,百姓们深知父皇乃一代明君,正因如此,才会派遣太子与儿臣前往五安,体察民情,解决疾苦。”
元帝轻笑一声,话锋一转,“朕自然知晓你在五安所为,太子已向朕禀明一切,那县令与乡大夫当街游街之举,便是你的提议。”
元林愉憨然一笑,“儿臣愚钝,不过是想借此举让百姓心生欢喜,彼时他们闭门不出,儿臣便知是县令作祟,故而想出此法,让商户与百姓从心底知晓,自今日起,再无人敢欺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