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愉闻言,垂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尖几乎嵌入了掌心,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她只是看了一眼同样沉默的太子,转身缓缓离去。
魏暮舟默默地跟上了元林愉的步伐,他轻声问道:“殿下心中可是有所疑虑,开始自我怀疑了?”
元林愉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那笑意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
“没有,本王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说,只觉那乡大夫的命运可悲可叹。”
魏暮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声说道:“这世间的小人物众多,他们既可怜又可恨。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要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总要牺牲些什么,或是自己,或是他人。”
元林愉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与迷茫,随后,她又回头望向那衙门牢房的铁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在心里问自己。
这世间,难道真的只能踩着别人的骨肉往上爬吗?
过了片刻,她回答自己。
多么可笑的想法,想要站在权力的巅峰,就必须学会残忍与牺牲。这世间的规则,向来如此。
而此刻,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太子静默了许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而压抑。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站错队伍,便是你悲剧的开端。若是你当初没有盲目跟风,没有选错立场,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太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但更多的是不屑。
乡大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讥讽与自嘲。
他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与无知,又仿佛是在讽刺这世间的不公与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