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拦着我?他不过是个阶下囚!别忘了,他可是明王的走狗,更是你一心要为胡力一家讨回公道的对象。”
太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仿佛元林愉的阻拦是对他的一种背叛。
他继续说道:“本宫知道你不愿做那恶人,不愿亲手沾染这血腥之事。但既然你有所顾虑,那本宫就代你行这恶事。”
说着,太子恶狠狠地瞪向乡大夫,那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厌恶。
元林愉见状,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感慨。
“三哥,你先让本王试一试,说不定他就乖乖地签字画押了,若实在不行,你再一剑了结了他,直接拿他的手按在纸上便是。毕竟,我们并未冤枉他。”
太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本宫又何必费这力气?正好八弟也不愿目睹这血腥之景,那便交由你去处理吧。若实在不行,本宫自会一剑解决了他,以绝后患。”
说罢,太子松开了手中的鞭子,那鞭子便如一条失去了生命的蛇,无力地垂落在地。
而乡大夫听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如此直白地交谈,嘴角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然而,这笑容还未完全绽放,便因牵扯到脸上的伤口而瞬间扭曲,化作了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他微微颤抖着,仿佛连笑都成了一种奢侈。
元林愉的目光温柔却带着几分锐利,他静静地看着乡大夫,缓缓开口。
“你是因为县令用你家人的安危来威胁你,才不得不替他行事的吗?如今,县令已身陷囹圄,你又何必再如此执迷不悟?能否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乡大夫闻言,只是冷冷地“呵”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嘲讽。
“别白费力气了,罪人不过是个阶下囚,又怎会说出什么有价值的秘密?”
元林愉的眉头微微一皱,声音也随之变得严厉起来。
“你一口一个罪人,难道你真的把自己当作了罪人,而非一个被他人操控的傀儡?人若跪久了,便真的会忘记自己曾经站立时的模样。你可知,若本王再问你一遍,你仍不答,本王便会让人将你的家人带来,让他们亲眼看看你因为那些罪孽而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