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愉故作惊讶,双手一摊,笑道:“本王哪有那等运筹帷幄的本事?三哥真是说笑了,这等大事,自然得仰仗三哥才是。”
太子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他深深地看了元林愉一眼,仿佛要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窥探个究竟。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本宫倒是有个想法,不如来个引蛇出洞。让诸秀在大理寺前哭诉一番,本宫再适时出现,名正言顺地接下这个案子。”
“如此,既不会让五弟察觉到此事是八弟你牵头,又能顺理成章地为那苦命女子讨回公道,你觉得如何?”
元林愉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意中带着几分深意:“本王一切自然听从三哥的安排,三哥的手段,本王向来是钦佩不已的。”
太子见状,轻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心中却愈发捉摸不透元林愉的真实想法。
难道他真的毫无城府,只是单纯地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来解决问题?还是说他另有图谋,只是隐藏得更深?
太子心中暗自思量,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待太子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尽头,秋竹轻移莲步,缓缓上前,目光中带着几分疑虑:“殿下,这太子殿下,真就如此好心,愿意为咱们排忧解难?”
元林愉轻轻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深意:“不管他心中藏着何种心思,只要能将此事圆满解决,便足够了。咱们所求,不过是一个结果,至于过程,又何必太过在意?”
秋竹闻言,微微颔首,似懂非懂。
片刻之后,她又不禁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殿下如此轻易便将一个赚取人心的绝佳机会拱手让人,实属可惜。”
元林愉淡淡一笑,目光深邃:“有何可惜?他身为太子,得人心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秋竹闻言,眉头微蹙,似乎并不完全认同元林愉的看法:“可殿下上次还曾说,若太子一旦登基,恐怕难以容得下殿下。”
元林愉轻笑一声,“哪有那么容易?秋竹,你无需太过担忧。我心中自有分寸,又不会次次都与他合作,更不会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托于他人之手。”
秋竹闻言,心中稍安,拱手行礼:“属下明白了,一切但凭殿下吩咐。”
元林愉轻轻把玩着手中的佛串,目光深邃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