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西耶娜表示赞同，“挺好的。”

她在座位上转过身，看向货车后座。

女孩们都在睡觉。至少有几个是。泰迪脑袋向后仰得厉害，要是她和西耶娜年纪一般大，脖子肯定会疼得要命。她嘴巴大张着，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翠妮蒂其中一个躺在泰迪腿上，另一个头靠在泰迪肩膀上，第三个则躺在地板上，蜷缩在雅典娜的膝盖之间。

雅典娜和枫叶或多或少还醒着，低声交谈着，但主要是雅典娜在说，即便如此，她的头也一直往前耷拉，然后又猛地抬起来，努力不让自己睡着。

西耶娜拿出手机，靠在头枕上，拍了一张照片。她妈妈会喜欢的，哪怕女孩们小腿上沾了不少泥。

很快她们就到家了，接着西耶娜得把昏昏欲睡的妹妹们赶回地下掩体。不管她们怎么抱怨，她都坚持让大家都去洗澡。

她一边煮着一大锅通心粉奶酪，一边和山姆道别，然后喂饱了这群妹妹，把她们送去睡觉。

西耶娜发现自己站在客厅里，此时疲惫感袭来，但还有很多事要做。她得检查学校作业，核实各项计划。于是她坐在电脑前，打开油管，开始看可爱动物的萌趣视频。

她尤其喜欢看小猫试图跳跃却因体型太小、还无法准确判断距离而失败的视频。

当西耶娜看向时间，发现已经十点半时，她吓了一跳。在她们的地下掩体里很难判断时间，尤其是没有窗户能看到外面。

她啪地合上电脑，懊恼自己过去几个小时什么正事都没做，然后匆匆冲了个澡，回到卧室却发现所有妹妹都挤在她床上。

她翻了个白眼，找了些额外的毯子，又拿了件柔软的毛衣当枕头，回到沙发上。

几个小时后，她被一只膝盖顶到肾脏疼醒。她动了动，突然意识到腿上压着沉甸甸的一堆东西，还有几个温热的身体挤在她和沙发靠背之间。

她离沙发边缘太近了，睡着时没滚下去简直是个奇迹。

西耶娜呻吟着，费力抽出一只胳膊，找到手机，睡眼惺忪地盯着屏幕。快六点半了。她想，这个时间起床也差不多了。

问题是怎么从这堆人中挣脱出来，但最近她已经在这方面积累了不少经验。

她跌跌撞撞地走向洗手间，刷了牙（她得树立榜样），然后匆匆完成早上的日常，接着开始准备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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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她会让妹妹们自己解决早餐。吃麦片又不是什么难事（除非枫叶插手），尽管她的妹妹们每天早上总能用牛奶和“欧恩湖”牌麦片搞出些新的脏乱场面。

但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所以她打了几个鸡蛋，拿出一盒煎饼面糊，还有几根早餐香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