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要走。

姜书翎抬手，极快的拽住了他的手。

萧祁礼没有甩开，眉目却舒展了一下。

翎儿要哄他了吗？可他同样没有回头，他在等姜书翎先说话。

就听身后传来软软又浅淡的话问他，“殿下处理完折子，是要准备处理我吗？”

萧祁礼闻言，原本舒展的眉目又拧在了一起，另一手握成了拳头。

在她的心里，萧祁礼是这样的人吗？

他转过身来，盯着姜书翎的眼睛，似乎是在确定姜书翎的意思，又似乎是在抉择自己要如何做。

可姜书翎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他，没有服软示弱，唯有平和的那么一句质问。

或者还算不上质问，她就那么随口轻飘飘的问话却能掀起他原本平静的心湖而变得惊涛骇浪。

萧祁礼眼底一闪而过的委屈，却又没有表露明显，只是很是郑重反手抓住了姜书翎的手，认真道：“不许胡说。”

姜书翎轻笑了一声，似乎毫不在乎，就想松手推着萧祁礼走人，“那殿下早去早回。”

她无所谓的态度，她不发作的那股洒脱都让萧祁礼原本竖起来的心防一点点的溃不成军破散开来。

方才的决然和坚持，顿时就化为乌有。

原本只是想让她在乎在乎他，可她一点都不在乎。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平日里的克制和警醒今日都格外的不听话。

恨比爱长久，他不要她在意他。

至少，不要在意得比他多。

萧祁礼拽住了姜书翎的手，姜书翎却已然坐在了软榻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看向萧祁礼。

“殿下不去处理折子了？”

萧祁礼顺着姜书翎仰望的目光缓缓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而后跪在了她的面前，抬起头与她对视。

“翎儿。”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比不过他？”

“你为什么不能在意在意我？”

“是我哪里不好？”萧祁礼抓着姜书翎的手一字一句的问，没有很强势却带着几分不满的控诉。

“翎儿，你能不能……”

姜书翎把自己的手，从萧祁礼的掌心抽了出来。

“殿下在说什么？”她问他时，萧祁礼眼底的落寞清晰可见。

从萧祁礼掌心抽出来的双手，落在了萧祁礼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