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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留的箭头泛着青紫,显然是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他染血的指尖划过她腕间玉镯,突然低笑:"原来四百年前就有人等着杀你。"
读心术忽然捕捉到微弱的情绪波动。
燕如烟猛地转头,正撞上他未来得及收敛的眼神——那不是看将死之人的悲悯,而是棋逢对手的炽热欢欣。暗河对岸亮起密密麻麻的火把,追兵的呼喝声惊起夜栖的寒鸦。
"往东三里是悬崖。"
他用染血的衣摆裹住她渗血的手腕,墨翎刀在掌心转过半圈:"我守西南,你攻东北。"暴雨冲刷着刀刃上的毒血,在青石板上绘出蜿蜒的毒蛇图腾。
燕如烟扯下束发的银簪。
簪头机关弹开的瞬间,淬毒银针如暴雨梨花。冲在最前的追兵捂住咽喉倒下时,神秘男子已斩杀三人冲进敌阵。刀光剑影中,她读到他识海里闪过的记忆残片——少年被铁钩穿锁骨吊在刑架上,烙铁按着后腰留下蛇衔尾印记。
"当心头顶!"
燕如烟的警告还是迟了半步。藏身树冠的弩手扣动扳机,三支连珠箭破空贯入男人右胸。他踉跄着撞上石碑,掌心血渍浸透碑上谶语。
她疯了一般掷出藏匿的所有暗器。
银针封喉的刹那,读心术失控般刺入濒死弩手的识海——歃血盟密室内的沙盘上,插着的红缨木牌刻着她母亲闺名。
神秘男子突然暴起。
墨翎刀斩断弩手的头颅,回身时袖中暗箭尽数没入追兵心脏。他染血的披风拂过燕如烟面颊,沙哑声线里裹着腥甜血气:"想知道真相?先活过今晚。"
东方泛起鱼肚白。
追兵尸骸堆积成山时,两人已退到悬崖边缘。神秘男子突然攥住她手腕,在呼啸山风中勾起带血的嘴角:"敢跳吗?"
浓雾遮蔽的深渊传来铁索碰撞的脆响。
燕如烟反握住他冰凉的手掌,纵身跃下的瞬间,三支淬毒短矛擦着发髻掠过。失重感吞噬五感的刹那,她听见男人心脏处传来诡异的双重心跳。
崖底雾气突然化作利爪。
当燕如烟看清缠在腕间的根本不是铁索时,神秘男子的刀刃已经抵住她咽喉——那些蠕动的触须正从他袖口钻出,末端裂开布满利齿的口器。
"嘘。"
他染血的指尖按在她唇上,瞳孔泛起妖异的紫芒:"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