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是恨意滔天,但萧烬却掩饰得很好,没有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盛安帝注意到地上碎裂的药碗和面如土色的绿珠,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煜顿时又愤怒又委屈道:“父皇您来得正好,这奴婢刚刚在儿臣的药里下了毒,要不是儿臣醒来正好撞见,恐怕父皇就再也见不到儿臣了。”
盛安帝闻言怒道:“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敢谋害皇子,简直是胆大包天!来人,把这奴才拉出去乱棍打死!”
绿珠顿时大惊失色,连忙磕头求饶道:“皇上饶命,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真的没有想害三皇子啊。三殿下,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伺候您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请您高抬贵手,饶奴婢一命吧。”
萧煜想要的可不仅仅是绿珠的命,见状道:“父皇,绿珠她跟了儿臣许多年了,按理说不会做出这种事。更何况她一个奴婢,哪来的胆子敢谋害皇子呢?其背后定有人指使。儿臣认为还是先问清楚再处置她,死一个奴婢不要紧,可如果不把她背后的人找出来,那人再让其他人下毒怎么办?儿臣死不足惜,可万一对方下毒的对象是父皇您呢?这不得不防啊。”
萧煜知道盛安帝这人多疑且惜命,事情牵扯不到他身上他是不会重视的。
盛安帝听了这话神情顿时严肃起来,萧煜这话说得有理,皇宫大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给皇子下毒,绿珠他是认得的,那是自幼跟着萧煜的老人了,居然也会被人指使下毒,万一这背后的人手眼通天,也买通他身边的人给他下毒怎么办?
随着年纪的增长,盛安帝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一想到宫里可能有人会害他顿时就坐不住了。他当即命人搜身,果然从绿珠身上找到了剩下的药。这时太医也来了,盛安帝立刻让其检查这是什么毒。
太医捡起地上的碎瓷片仔细查看,随后又闻了闻,对盛安帝回复道:“回禀皇上,这瓷瓶中装的虽说不是毒药,但若是服下便可令人昏睡不醒,少则昏睡几月,多则几年啊。”
听到不是毒药,盛安帝松了口气,但无论是什么药,有人想对萧煜不利这是肯定的,他随即大声质问绿珠道:“你给朕从实招来,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指使,让你谋害皇子的?你若有半句虚言,朕摘你九族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