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贺泽拖着酸痛的身躯去上班。

在公司门口,恰好碰到了傅珹。

见他依旧迈着阔步,健步如飞,贺泽心里那个酸啊。

怎么自己就成这副衰样子了呢?

说实话,睡上一晚后,浑身那酸爽,比昨天被虐到大汗淋漓时,还难受。

“唉,老傅,扶我一把。”

在傅珹即将擦肩而过时,贺泽喊住了他。

听见声音的傅珹,扭头,眸眼微微眯起,“是你啊。”

贺泽:“……是你,啊??”

什么意思?

他左膀右臂就站在他眼前,都认不出了吗?

“你怎么成这样子了?”傅珹轻笑地问。

他没主动搀扶,贺泽倒不客气地直接将胳膊搭在了他肩上。

“老傅,你这话是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我怎么成这样子,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贺泽边埋怨,边躬着背,双腿僵硬地朝前方挪。

傅珹倒是特意放慢了脚步,配合着好友的挪动速度。

“你得感谢我,让你意识到自己缺乏锻炼的不足。”

贺泽:“……”

我谢谢您嘞!

也不知道是谁在老婆那受了委屈,就靠打球来可劲地发泄。

他反驳:“什么不足,我可是你情绪宣泄的牺牲品。”

“但也不妨碍你从中夹带私货。”

说话间,两人乘专用电梯,去到了傅珹办公室。

“夹带私货?我夹带什么私货了?”

贺泽僵硬酸痛的腿勉强弯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看向傅珹。

“你最近和唐小姐进展怎样了?”

傅珹说着,在办公桌前坐下。

而坐下前,他还特意去给贺泽倒了杯水,递到手上。

谁让那小子现在行动不便呢。

扶弱助困,是他理应做的。

贺泽双手捧着水杯,假借低头喝水的功夫,思量了会儿。

“你知道我昨天联系她了?”

傅珹挑了挑眉,答案显而易见。

贺泽又低头喝几口水,心里吐槽:居然被他猜到了。

果然啊,什么事都逃不过老傅那犀利之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