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浦接过信纸,白柳竹寥寥数语,只交代了前因后果,并未说明她对虞烛明的感情。
明明是家书,却写出了公文的模样。
“她在战场上的年岁比我要久,若有不和的地方,我确实该听听她的意见的。”江云浦执着虞烛明的手,就不愿放开。他在用心感受着她的心境。
虞烛明便任由自己倒进江云浦怀里,“霭云啊,要是她来了,你碰到了不愉快的,就让我去跟她理论理论。”
江云浦莞尔,其实虞烛明就是想找机会跟白柳竹吵架吧……
可是还能吵起来,就证明虞烛明并没有完全对白柳竹失望。
这样想着,江云浦就将虞烛明打横抱起了。
“最迟今夜,苍玄一定会再次进攻。”没等虞烛明嗔怪他,江云浦已经开口。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借口。“在这之前,允许我再与你亲近会儿吧。”
虞烛明伸出手,搭在江云浦脖子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西南的风又干又湿,空气中有一股散不开的令人窒息的粘稠。很热。
江云浦的帐篷里放了冰块,温度宜人。
虞烛明就着他的手下了地,取来两个茶杯倒水。
“要到中午了。”苍玄还没开打。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似乎就是要让定北军陷入煎熬的状态。
可江云浦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接过虞烛明递来的茶水,这儿水资源稀缺,且河水不比井水的水质好,在这儿,熬一壶水就要喝好几天。“他即便不来,我们也是会反攻回去的。”他对虞烛明解释道。
对于瞬息万变的战场,虞烛明并不太愿意发表自己的见解,一来是真不懂,她知道兵权有多重要,可也没亲身体验过,不如就让江云浦自己判断;二来她对战争的认识只停留于表面,她不想成为下一个纸上谈兵的笑话,所以她这回也跟着大军,来了军营取经。
两人又在桌旁坐了会儿,用过午膳,前线战报果然传来:“姜作进攻了!”
江云浦便拍了拍虞烛明的手,虞烛明抬手,他居然留下了一颗糖,似是给她了颗定心丸。
这样幼稚……虞烛明笑了起来,对着他即将离开帐篷的背影说了句:“保重!”
这次的战役打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