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苗被孙家这副颠倒黑白、
蛮不讲理的丑恶嘴脸气得浑身发抖,胸脯剧烈起伏,咬着牙转身就往门口走,打算唤管家将这些胡搅蛮缠之人统统赶出去。
刚拉开门,却见秦老爹满脸怒容立在那儿,恰似一尊燃着怒火的门神。
他双眼仿若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屋内孙家人,那目光犹如利刃,剐过众人后,带着决然与痛心,猛地转向孙氏。
“孙氏,这日子没法过了,和离吧!”
他声音因盛怒而微微发颤,
却字字透着冰寒,“我本念着夫妻情分,一再容忍你孙家的无理取闹、寻衅滋事,
可今日,他们这般蹬鼻子上脸,妄图拿捏秦家,我绝不再坐视。
我不想、也不能再与你们孙家这般牵扯不清,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
孙氏瞪大了眼,满脸惊惶,急步上前,伸手欲拉丈夫衣袖,却被他侧身躲开。
“你……你怎能说这话,多年夫妻,就因我娘家人,你要绝情至此?”
秦父冷哼一声,怒目而视:“绝情?你们孙家行事可曾念过一丝旧情?一次次作妖,搅得我家宅不宁,
如今还妄图用这般下作手段谋财,我若再忍,还算什么男人,还算什么秦家子孙!和离书我会尽快备好,你好自为之!”
孙氏见丈夫心意已决,脸色煞白,
身形晃了晃,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秦父脚边,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腿,泪如雨下,脸上满是惊惶与哀求。
“相公,求你了,别这般狠心呐!”
她哭声凄厉,声声揪人心肺,“我知道错了,是我娘家行事荒唐,可我对您、对秦家,向来是真心实意的呀。这么多年夫妻情分,哪能说断就断?”
秦父眉头紧皱,别过头去,咬着牙不看她,
寒声道:“真心实意?你若真心向着秦家,怎会任由他们这般胡闹,造谣生事,把家里搅得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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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想裹挟着儿子拿巨额陪嫁,你可曾阻拦过一星半点?”
孙氏泪眼中满是悔恨,仰头望着秦父,
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是我糊涂,猪油蒙了心,没管住娘家。可相公,你给我个机会,往后我定与他们划清界限,
好好过日子,再不让他们踏进秦家半步,求你别休了我,我不能离开你啊。”
秦父冷哼一声,身子却微微颤抖,
似在强忍内心挣扎,“哼,晚了!事到如今,你以为几句求饶就能揭过这一切?秦家容不下这等糟心事,也再难信你。”
孙氏:“相公,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呀!”
秦父目光如刀般扫过孙氏,声音因盛怒而低沉粗粝:“孙氏,看看你娘家干的好事!这从头到尾,都是你纵容的恶果。
自他们进京,家里就没安宁过,一桩桩、一件件,闹得秦家鸡飞狗跳,成何体统!”
孙氏还瘫跪在地上,泪糊了满脸,听闻此言拼命摇头,
膝行几步靠近秦父,伸手欲扯他衣摆:“老爷,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没管住他们,可千万莫要休了我啊。”
秦父厌恶地后退一步,眉头拧成个“川”字:“哼,如今说这些,晚了!我秦家向来本分,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念及往昔夫妻情面,该给你的,我一会儿让管家清点好送过来,和离书也一并备好给你。
从此往后,你与秦家再无瓜葛,回你孙家,继续过你们那胡搅蛮缠的日子去吧!”
孙氏哭声陡然拔高,凄厉喊道:“老爷,多年夫妻,怎能如此绝情?我发誓,往后定和娘家断了往来,好好侍奉您,求你收回成命呐。”
秦父神色冷峻,不为所动,
决绝道:“莫再多言事已至此,非我心狠,是孙家作为逼得我无路可退。管家!速去办了此事。”
言罢,拂袖而去,徒留孙氏瘫倒在地,绝望恸哭。
满心悲戚瞬间化作熊熊怒火,她红着眼,像只受伤又癫狂的困兽,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向秦禾苗。
“都是你,你这个灾星!”
孙氏嘶吼着,嗓音因过度哭喊而沙哑破碎,“要不是你这副铁石心肠,死攥着银子不撒手,哪会闹到这般田地,
我和你爹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坐拥那么多铺子,银子多得都数不过来,不过是求你拿出一星半点,帮衬下你表姐的婚事,举手之劳罢了,你却偏不,你安的什么心呐!”
秦禾苗气得柳眉倒竖,胸口剧烈起伏,
毫不示弱地反击:“你还有脸怪我?平日里你对孙家肆意妄为睁只眼闭只眼,
任由他们找茬、勒索钱财,把我家搅得乌烟瘴气,现在倒好,成我的不是了?我凭本事挣的钱,凭什么拿去填你娘家那无底洞,
你不知悔改,还血口喷人,真是可笑至极!”
孙氏双手撑地,往前蹭了几步,面目狰狞:“哼,你少在这儿嘴硬,要是你乖乖听话,
你爹怎会动怒要休了我,你就是罪魁祸首,我后半辈子都被你给毁了!”
秦禾苗冷笑一声,鄙夷道:“毁你后半辈子的,是你娘家的贪婪无度,是你的纵容袒护,别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了!”
孙老夫人与大舅妈见状,赶忙凑到孙氏身旁,
一左一右将瘫在地上、满脸泪痕的孙氏扶起。
孙老夫人拐杖捣着地,抖着嘴唇开了口,
脸上满是愤懑与指责:“秦禾苗,你瞧瞧你这副德行,哪有半分为人子的模样?
你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大舅妈也扯着嗓子帮腔:“就是就是,不管你在外头有多了不起,回了家,在你娘跟前,就得守孝道。
你娘含辛茹苦拉扯你长大,如今不过求你帮衬娘家点小事,
你倒好,横眉冷对,把你娘逼到这份儿上,还顶嘴撒泼就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吗?”
秦禾苗凤眉一挑,怒目直视三人,
冷笑道:“哼,孝道?你们也配提这二字。这些年,孙氏对我所作所为!是哪门子的慈母?
你们孙家把将军府当自家钱库,我若再任由你们拿捏,才是真的对不住秦家列祖列宗,至于遭雷劈作恶多端的,怕还不是我!”
孙老夫人被噎得直翻白眼,
拐杖挥舞得更急:“你……你这大逆不道的狂徒,巧舌如簧,颠倒黑白,今儿个这般对长辈,来日必不得好死!”
秦禾苗双手抱胸,半步不让:“收起你们这套危言耸听,我只信公道,你们孙家若再纠缠不休,我有的是法子应对,别妄图用孝道的幌子压我,不灵!”
孙氏原本满是凄楚绝望的脸,
瞬间阴沉下来,双眼闪烁着怨毒的光,她对孙老夫人说:“娘,你们先离开,女儿有话跟禾苗说!”
等孙家三个女人离开后,孙氏直勾勾地盯着秦禾苗,像是要把她看穿、撕碎。
“秦禾苗,你别嚣张!”
孙氏咬着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嗓音透着彻骨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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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莫要忘了,你最大的把柄可还攥在我手里。
哼,你在外顶着将军名号风光无限,可你实打实是个女儿身,这事儿一旦捅到皇上跟前,那可是欺君大罪,你觉得皇上能饶得了你?
定会将你脑袋砍了,以正国法!”
秦禾苗心头猛地一震,脸上却不露声色,冷笑道:“孙氏,你以为拿这就能拿捏住我?
你若真有胆量去捅破,大可一试,不过是鱼死网破罢了。
我为家国征战,立下赫赫战功,护的是大宋江山、万千子民,是非曲直自在人心,皇上圣明,怎会仅凭你片面之词、小人行径,就定我死罪?
倒是你,心思歹毒,恩将仇报,若真走到那一步,孙家也别想全身而退!”
孙氏冷哼一声,满脸狰狞:“你少嘴硬,咱们走着瞧,真到那时看你还怎么逞强!”
秦禾苗瞪大了双眼,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被孙氏这毫无底线、恩将仇报的行径再度狠狠震惊,胸口剧烈起伏,怒火在眸中熊熊燃烧。
“哼,想去皇宫告状,尽管去!”
秦禾苗咬着牙,字字如冰棱掷出,“我倒要瞧瞧,你能在圣上面前翻出多大水花。
别以为攥着这点事,就能将我逼入绝境,秦家行得正坐得端,我为大宋抛洒热血时,你孙家在做什么?
净干些蝇营狗苟、勒索寻衅的丑事,真到御前,谁该担罪,一目了然!”
言罢,她一甩衣袖,大步跨出门槛,
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一室惊愕与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