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穆云舟能一次又一次地容忍着苏欣染的任意妄为，这一点，属实不容易。

“世泽，我也明白你的意思。”

穆云舟缓缓地开口，眉眼中多了些许落寞。

“如果没有这样的替代品，那时候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自幼时起，穆云舟便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就连穆云舟当初的出生，也是一场意外。

付春和本不愿意生，可她终究耐不住双方父母的威压，不得已之下付春和只得点头答应了。

出生后，穆云舟便没人照顾，也没人管。

直至后来，穆云舟慢慢地长大，一个人搬出去住。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体会过任何的温暖，是姜思渺倾尽心思地对他好，也曾经在穆云舟最需要帮忙的时候站出来，细致入微地照顾他。

也就是这份感情，令穆云舟支撑到现在。

他无非是迫切地希望能够再见姜思渺，好好地珍惜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瞧着穆云舟满脸落寞和颓然的神色，许世泽实在是止不住地摇摇头，又一个劲地叹息着。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感慨过后，许世泽无疑是觉得，姜思渺也许是能够理解穆云舟的不容易，可将来又该如何与苏欣染交代？

“那你有没有想过苏欣染？”

“如果她知道了，这么多年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我想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欣染向来是肆意妄为的，我只怕她将来会一次又一次地报复你，到时候你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安稳日子过。”

这倒是真的。

可回想起这么多年的经历和遭遇，穆云舟先是轻轻地摇摇头示意一二，下一秒，他缓缓地舒了口气。

“其实苏欣染对我也没什么感情，如果真是要说的话，她对我仅有的便是占有欲。”

“仅此而已。”

“我不爱她，她同样的，也不爱我。”

说到底，穆云舟和苏欣染在一起，更像是一场交易。

他们彼此都是各取所需。

虽说许世泽不太能够理解这其中的因果缘由，但他也选择尊重穆云舟的一切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