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风示意手下将严弼两手反扣绑死,揪着他的头发使其后仰,另有一人按着他的脸颊,强行掰开了他的嘴。
欧阳风以铁勺舀出了熔融的铁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给严弼留下,一把将铁水灌入了严弼的口中。
铸剑炉中再次弥漫起那令人反胃的焦臭味,只是不同的是,这次严弼连哀嚎都无法发出,在严靖面前痛苦地挣扎了几下,便在难忍的剧痛中死去,被铁水烧蚀得不成模样的脸因为痛苦而愈加狰狞,这凄凉的死状,让严氏的妇孺幼孩皆因惊惧与悲伤而掩不住哭泣的声音。
这哀鸿遍野的模样,让上官博再次无法忍耐,愤而上前想要阻止沈云舒,却被刘之毓一把拉住制止。
“博儿,这是韬韬与沈云舒之间的问题,你不许管!你要是插手了此事,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的!”
对上刘之毓血红的眼眸,上官博只能愤愤作罢,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如此残酷的事居然让她如此认真,那原本如水清澈的眼眸,竟在此刻被血染透,这实在,太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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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靖,你说吗?”看着横在严靖面前的尸首,沈云舒只是淡淡地继续问道。
“……”严靖依旧沉默,虽然悲伤,虽然痛苦,虽然愤怒,但他只能沉默。
“下一个。”沈云舒似乎也不甚在意,只是颇有深意地看了严靖一眼,便摆摆手让欧阳风继续。
此次遭殃的,是严靖的四子严宽。二哥的惨状当前,严宽自是拼命地反抗着,奈何面对欧阳风这种高手,亦是只能三两下被丢到了严靖面前。
“爹!爹!你就招了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对死亡的恐惧让严宽在地上挣扎着向严靖爬去,那种痛苦的死法,他不要,他不要!
“闭嘴!你想害死一家人吗?”严靖低声地对严宽吼道。
“严靖,我看你好像没听清我的话。只要你不说,他们一个都逃不掉,包括小孩。”
沈云舒再次重复的话让底下的不安与恐惧瞬间爆发,哭泣,尖叫此起彼伏,宛若人间地狱一般。
“老爷!老爷!你就招了吧!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宽儿他们都会死的啊!”严靖的夫人包氏在这一片惊惶之中再也无法自持,惊惧地向严靖哭诉道。此言一出,所有人便附和着向严靖哀求,无论招供的后果如何,总比眼下惨死于此来得好。
“我……”严靖额上的冷汗不断滑落着,招或不招,他艰难地衡量着两边的后果。
只是沈云舒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了,欧阳风在她的示意下将严宽放倒在地,命人按住了他的手脚,取出一把利刃以火烧得通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剖开了他的腹部,一时五脏六腑皆现于眼前。
“不!不要!”严宽歇斯底里地挣扎着,他已经预知到下一刻将要发生的是什么了。只是他的四肢被人牢牢地按住,无论如何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微微颤动着的内脏。
沈云舒将手一指,以灵气托起了铁水,将其一滴一滴缓慢地滴入了严宽腹内。灼热的铁水遇到湿润的腹腔发出滋滋声响,在烧蚀着他的内脏的同时,一点点地冷却,凝结在他的内脏上。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严宽目睹着自己的内脏在铁水粘结时由红泛白,再由白发黑,在无法忍受的哀嚎中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宫主,他咬舌了。”
“放开他。”
沈云舒鄙夷地瞥了严宽一眼,将所有的铁水倾入他的腹中,一时水雾与黑烟并起,严宽满口是血地嘶吼着,双手不顾疼痛地扒着腹内的铁水,将自己的内脏毁得一塌糊涂,痛苦暴毙。
除了沈云舒,无人未因这一幕而失色。
那种无法形容的恶臭,可以令人终日不思肉欲,那种绝望的嘶吼,能让人无数日地在噩梦中沉沦,不知她施行如此暴行,来日是否会在梦中惊醒。
“想招了吗?”
严靖似乎沉浸在那不堪入目的悲痛中无法自拔,依旧没有回答沈云舒的问题。
“很好,那接下来,就换你未出世的孙子吧。”
“云舒,够了!住手吧!”上官韬已经无法坐视不管,一把拉住了沈云舒。
“韬韬,我这可是为了你和莫倾城,为何要阻止我?”
“这样的……我不想要……我不要,你变成这个样子……”
“担心我?不是为了他们?”